第九章(第5/11页)

“行啊小莫,长进不小啊!”齐大庸夸奖,“把情况告诉刘保国,让他马上提审康铁柱!”

刘保国没费什么事儿,就审下了康铁柱。

康铁柱交代说,那天夜里,他把乔纳纳塞进车后,就开足马力往郊区跑。经过酒吧的时候,康铁柱看见要过马路的马尾长发,猛刹车,险些撞到马尾长发。马尾长发大骂,康铁柱也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对骂中,马尾长发突然看见车里后排座位上的乔纳纳呼喊,并拼命拍打车窗。马尾长发扒住车窗问康铁柱,车上的女孩是怎么回事?康铁柱踩油门就走,马尾长发扒住车门不松手,被康铁柱拖出去好远,马尾长发力竭松手,被后车轮碾压。

康铁柱虽然又交代了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但是宁全福的案子还是没进展。

眼看规定破案的期限快到了,凶手还没现身,副局长只得又召开案情研究会,集思广益,以图找到新线索。

“说说吧!咱们穷途末路了!”副局长对到会人说。

刘保国低着头坐在那儿,不敢吭声。

副局长在人群里没发现齐大庸和莫小苹,“齐大庸呢?莫小苹呢?他们俩怎么没来?”

刘保国说:“齐大庸说他有点儿急事,马上就到!莫小苹到图书馆查资料去了,也快回来了。”

副局长说:“今天的会,齐大庸和莫小苹是主角,他俩怎么能不来?等会儿他们!”

莫小苹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守着好几本书发呆。

她查阅了很多有关荆轲刺秦王的图书,也翻看了不少有关秦王与吕不韦的历史书籍,其中吕不韦“饮鸩而死”的故事,与宁远的那幅画相吻合。

史书记载,吕不韦是嬴政的生身父亲。嬴政察觉后,逼迫吕不韦喝毒酒自杀。吕不韦“饮鸩而死”是一个典型的“弑父”故事。宁远的《荆轲刺秦王》名不副实,应该叫做《秦王弑父》……

莫小苹想到这,只觉得后背冒凉气。宁远说过,画家创作的时候,追求和表达的是一种感受,在画中寻求自我。宁远是在表达一种什么感受呢?宁远作画之前,并未发生什么能把宁远的精神世界搅动得翻天覆地的事情,倒是在他作画的第三天,他的父亲宁全福被杀了。秦王弑父的故事,和宁远的爸爸被害有没有关系呢?

莫小苹回途经过宁远的画室。画室橱窗上贴一张告示,上写:“此画室转让,有意者面议。”

莫小苹进了画室,宁远没在。

雇员说,宁远去医院陪护马尾长发了,听说,马尾长发出现了衰竭现象,医生说,让家属做好处理后事的准备。

莫小苹到了宁远的工作区,看见画架上已经换上一张新画布,她的那幅肖像被贴在墙上。她知道,宁远在等她入画。

莫小苹不知道,她进画室时候,齐大庸刚刚离开。

齐大庸一直想到宁远的画室来看看。

康铁柱交代了杀害乔纳纳的罪行后,齐大庸觉得,康铁柱好像是宁远的一个挡箭牌。刘保国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找不到宁远作案的破绽,他感到,宁远的画室也许能告诉他些什么。

几次往画室打电话,雇员都说宁远在。齐大庸不想在画室遇到宁远,他是个高智商的人,对他的侦查不能太明了,否则,他可能会给你来个反侦查。

齐大庸也不想带着莫小苹一起来,怕她坏事,她和宁远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搞对象呢,还是莫小苹玩儿什么花活。莫小苹这个鬼丫头,心里有准,嘴又特严。

进了宁远的画室,齐大庸说自己想买一幅宁远的画,雇员高兴地说:“先生真有眼光,我们宁经理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年轻画家,一个香港商人想收藏他的画,国内好几个顶尖画家都断定他的前途无量。”

雇员把齐大庸带到一面墙下,指着墙上:“这上边都是我们宁经理的最新作品。”

齐大庸浏览了一遍墙上挂的几幅画后,目光停在一幅名为《荆轲刺秦王》的人物画上。他足足看了十多分钟,雇员耐心地等在一旁。

“除了这些,你们宁经理还有正在创作的画吗?”齐大庸问。

雇员又把齐大庸引到宁远的办公区,指着大画案说:“这幅是我们宁经理正在创作的画。”

齐大庸看到,这幅半成品是一幅人物画,人物的装束有些古怪,手里高举着一枚针。画的名称是《清垢》,副标题是“走进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