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11页)

莫小苹也大体想象出了乔纳纳失踪的情况,但情况复杂,她心里没把握,于是,用眼睛询问齐大庸,接下来怎么办。

齐大庸用手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点了点,意思是他亲自提问。莫小苹心里踏实下来。

齐大庸清了清嗓子问:“康铁柱,你继续听提问。乔纳纳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康铁柱的注意力不能集中。

齐大庸又提高了嗓音:“乔纳纳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不……不是。”

“乔纳纳是被你藏在附近了吗?”

“不是。”

“乔纳纳是被你打伤了吗?”

“不是。”

“乔纳纳是被你打死了吗?”

“是,别问了……我说……我把她……”

外面寒风瑟瑟,屋里的康铁柱头上却冒着蒸汽,脖子上满是油花花的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像筛糠一样地抖动。

“宁全福是不是你杀死的?”莫小苹乘胜追击。

“是。”康铁柱魂不附体,随口就回答。

莫小苹说:“你听仔细了!我问的是,宁全福是你杀死的吗?”

“宁全福?不!不是!宁全福不是我杀死的!我发誓!不是我杀的!”

康铁柱指路,刘保国他们在郊区一个废弃的果园深处找到了乔纳纳的尸体。

康铁柱交代说,那天夜里,他本想找个洗浴中心休闲,路上,遇上了乔纳纳和宁静。

两个女孩见到康铁柱从黑暗处窜了出来,吓得喊叫、逃窜,不知谁喊叫一声“宁静”,让他立即想起了宁全福,宁全福的女儿叫宁静,仇恨立即涌了上来。他问谁是宁静。

乔纳纳说:“我是宁静,你是谁?”

康铁柱说:“我是保安。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学生,家就住前边。”乔纳纳指指百米外的居民区。

康铁柱凶巴巴地问:“口说无凭,你们有学生证吗?”

“有,在家呢!”乔纳纳回答。

康铁柱指着宁静:“你回家去拿!我得检查检查!”

宁静不知道该去不该去,乔纳纳焦急地说:“你聋了?快去拿啊!”

宁静才慌忙跑进黑暗。

“你俩到底谁是宁静?”康铁柱问。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乔纳纳说。

“我看你不像,她像!”

“我就是!她不是!”

“你爸爸叫什么?”康铁柱问。

“宁全福,塔基足球俱乐部的总经理。”乔纳纳说。

“宁全福!”康铁柱狠狠地重复,“她怎么还不回来?咱们上派出所等着去吧!”

乔纳纳说:“去就去!反正我们也不是坏人!”

等乔纳纳察觉康铁柱去的方向不是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晚了,康铁柱凶相毕露。

乔纳纳死得很惨,浑身上下几乎没好地方,大面积表皮剥脱,并伴皮下出血,四肢、胸骨、耻骨、股骨多处骨折,颈椎也断了,甚至舌骨都断了,体内器官也均有裂伤,死后被奸淫。

给乔纳纳作解剖的法医直掉眼泪,唉!锦缎一样娇弱柔嫩的少女,被揉搓成一块破布了!

3

刘保国在副局长办公室里挨训。

副局长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是埋案子!你胆大包天!”

刘保国点头如鸡吃米:“局长,我知错了,我的肠子都悔青了,当时忙傻了,脑子进水了,出此下策。”

副局长说:“明明是疑似凶杀案,你却擅自给按照走失人口算了,一个少女无缘无故半夜失踪,可能是走失吗?幸亏测谎仪给测出来了,要不,你还瞒着不报呢!”

刘保国小声说:“局长,我当时请示你了,你也同意了,暂时不按疑似凶杀案报。”

副局长怒了:“胡说!你请示我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有我的批示吗?”

刘保国说:“当时没填写批示单……局长,都怪我!我什么都不说了!责任在我!上边如果追究下来,我一个人扛着。”

副局长说:“唉!事已至此,算了!你也别因为这个影响工作。上边领导主要关注宁全福被杀这个案子,要是破不了,我没法交代。”

刘保国小心地问:“局长,我这事,不会给处分吧?”

副局长说:“我尽量向领导解释,你主观上也不是瞒报案件,的确是案情不明。你打起精神来,尽快把宁全福的案子破了,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