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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勒死的吗?”

“或许是被下了毒药之类吧。这一点要解剖才知道。”

两具验完尸的尸体被警官们抬到山崖上,放上了搬运车。

修二也跟玉野和千塚一起爬上了平地,目送搬运车驶去。此时,听说发现尸体的游客纷纷聚集到了展望地点,从真鹤方面赶来的围观人群也涌了过来。

刑警向署长报告:“我走访了附近的小卖部,说是并未看见过遇害的二人。当然,由于白天时游客众多,也无法排除看漏的可能性,他们傍晚关门回家,所以之后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去世的二人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查清行踪尤为关键。由于附近并没有被丢弃的轿车,署长判断二人可能是跟犯人一起从真鹤站前乘出租车或者是徒步来的,于是连忙下令往这方面搜查。

这时,从真鹤署来接署长一行的车子到了。

“还要再麻烦你们一下,请再跟我们返回警署一趟。我们要询问一下发现时的情形,然后我们会送你们去真鹤站。”署长对三人说道。

玉野似乎精神不振,脸色苍白。

千塚则完全相反,尽管他在看到尸体时吓得胆战心惊,可现在已恢复了平常的神色。玉野跟千塚的样子现在已完全反转了。

由于真鹤署来接人的车子只有两辆,所以三人分开搭乘了进去。玉野坐进了后面的车子,修二则跟千塚一起坐进了署长跟搜查课长的车子。

不经意间,只听到署长和搜查课长正在前面的座席上频频地小声交谈。不时有几句传入耳朵:“有头有脸的当地银行行长被杀,这事实在少见。得赶紧调查一下光和银行的内部情况……”

“那个西装里写有‘胜又’名字的遇害者身份也得抓紧调查。”

在警察署,三人被警方分别请进不同的房间,分头接受了询问。

修二再次被署长询问到是否认识胜又,修二回答说不认识。

不过他对玉野会如何回答这个提问则很感兴趣,玉野大概也会说不认识吧。

玉野回答说不认识或许是为了逃避,否则肯定立刻就会被警方追查。他并没有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如果眼下推脱说不认识,事后还可以仔细合计一下,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就说自己当时没有想起来就是了。修二之所以如此猜测玉野的心情,是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

审问完毕后,警方将三人从真鹤署送去了车站,临走时署长点头致谢道:“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劳你们,到时候就拜托了。”

“没想到竟遇上这种意外。”玉野带着不安的眼神对修二说道,“好容易请您来写生一次,看来这次的计划是泡汤了。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请您来吧。到时候电话联络。”

“真是没有想到。不过在这种状态下我也没有心情画画了。那我等您的电话。”修二对玉野回答道。千塚则从一旁插进嘴来,亢奋地说道:“居然会撞上这么吓人的场面,我也万万没想到会碰上花房行长那凄惨的尸体。像这种事情恐怕一辈子都很难碰上一次吧。”

“那就先告辞了。我先回教团本部跟干部们商量一下。”玉野说。

光和银行与普陀洛教团关系最为密切,其行长之死对教团也一定是个打击吧。

修二仔细观察着玉野的表情。玉野这苍白的脸色意味着什么呢?似乎并不像只是受到他曾效力过的行长之死的打击那么简单。并且,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既然是与教团关系密切的银行行长突然去世,他必须得紧急处理善后事宜。他与花房行长是异母的兄弟,他自己知道这件事吗?如果知道,他肯定会因异母哥哥的去世而受打击。自从发现尸体,玉野就很慌乱,似乎与此深有关联。

等玉野慌忙从站前搭上一辆出租车,消失在通往本部的山路上后,剩下的就只有胜又和千塚二人了。

“山边,你接下来去哪儿?”千塚挨在修二的旁边问道。

“我想知道尸体解剖的结果。与其就这样返回东京,倒不如听听结果如何,哪怕晚一点回去也行。”修二答道。

“啊,我也正这么想呢。”千塚点点头,“而且我想,光和银行的人很快就会赶去现场,我想迎接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