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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烂得很厉害,恐怕花房先生失踪不久就被人杀死了……”修二对玉野说道。那另一具尸体肯定是胜又司机,恐怕是跟花房同时遭袭的吧。他也觉得两者的死肯定存在着必然联系。
花房跟胜又为什么一起来到那地方?既然两个大男人几乎同时被杀,那么犯人可能有好几个……
修二忽然想起来,自己到山梨县的西山造访高森的妻子时,曾在御岳教的道场遇上的那三四个体格强壮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在想到可能有数名犯人时产生了自然的联想。
倘若硬要将两者联系起来,那可能是由于胜又司机用出租车把高森遗孀从那儿的道场拉到东京来的缘故。是不是胜又因此而搭上了性命?
渔船以最大马力全速冲向码头,所用的时间连来时的一半都没有。
上岸之后,玉野对修二和千塚说道:“咱们三个人一起去报警吧。否则以后还会有麻烦的。”
他的主张不无道理,修二并无异议。警察作现场勘查时他也想到场。
“当然要报警,除此之外,也得赶紧把行长的事情通知光和银行才行。”千塚仍优先考虑自己的客户。
“说得是。不过最好让警察来通知更合适。”
玉野的考虑总是更周到一些。
真鹤警署听了三人的报告后顿时紧张起来。那儿是一个平和的渔港,平时不会出什么事,一年顶多发生两三起自杀或是殉情的案子。
署长决定亲自带上搜查课长等三四名警员前去现场勘察,警察还紧急联络了专派医生。
“署长先生,因为去世的是光和银行的行长先生,所以请务必通知一下银行总行。”千塚委托道。
“我们会立刻安排的。”
出现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显然是他杀,因此四十岁的署长有些亢奋。警方本想驱车从陆地过去,可由于案发现场在面对大海的山崖上,因此后来又决定乘汽艇去。收尸的车辆则另外安排。
由于要进行种种准备,汽艇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离开码头。三名发现人也一起同行。汽艇到底比发动机渔船快多了,用了才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能望见现场的海上。
那处不祥的洞窟再次映入眼帘。
“署长先生,就是那儿。”千塚像个引路人似的指着崖上说道。
花房行长那穿黑色西服的身影像人偶一样吊在洞窟上方的树上,用肉眼就能清晰地看到。
署长和搜查课长双双把双筒望远镜架在眼睛上。
“果然,太惨了。”二人同时慨叹起来。
“绑起来吊在树枝上,真是太残忍了。”搜查课长说道。
“唔,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犯罪。”署长放下望远镜,叹口气,揉揉眼睛。由于很少遇到这种事,他的身体不禁像即将上战场的武士一样微微颤抖起来。
转眼间,警察的汽艇已穿过岩礁接近到洞窟下。
“尸体似乎腐烂严重,不过幸亏脸部还没变形。这一带海鸟很多,很有可能会遭到啄食……”署长从正下方再次举起望远镜说道。海鸟被引擎的声音惊起,再次从洞窟里拍打着翅膀飞了出来。
“大夫,他死亡多久了?”署长把望远镜递给专派医生后问道。
“这个啊,不放下来仔细验看是难以判断的,大概有四五天的样子吧……虽然说这个季节腐烂得快,不过由于是吊在半空曝露在海风中,反倒会腐烂得慢一些吧。”花白头发的专派医生陈述着自己的意见。他是社区的外科医生。
汽艇的船头朝一处合适的地方靠去。一名警员跳上陆地,将带来的绳子缠在岩石上。汽艇徐徐地靠岸。
大家向花房行长所吊的那棵树行进,沿着最短距离开始攀爬起来。鉴定人员则频频地拍着照片。
“另外一具的位置在哪边?”署长向千塚问道。从船上能望见貌似胜又司机的男尸,但从这个位置上看不到。
“在那边。”千塚用手指示着方位。
警官一行来到现场之后越发亢奋起来。修二默默地跟在一行人后面,玉野则有些意气消沉,像在沉思着什么似的低着头默默攀爬着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