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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塚似乎对曾眷顾过自己的行长所在的光和银行很有诚意。作为商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在哪儿等?”修二望着千塚的脸。
“是啊,要不去解剖医院所在的小田原吧?我们先到小田原那边找家旅馆等一下。”
修二赞成。二人在站前搭上出租车。
“简直就像是做了场噩梦。”千塚再次想起花房行长的横死,感慨万千,边叹气边说着,“花房先生真是太可怜了。一个行长最后竟这样去世,莫说是他的家人了,恐怕连银行的人也都会深感惋惜呢。”
“是啊。”
“还有,我自己也觉得,由我们发现他的尸体大概也是一种神奇的因缘吧。说是逝者的指引也不为过。你也知道,我跟花房先生素有交情,你也是在花房先生的引荐下才为普陀洛教团画壁画的,玉野先生也跟行长很熟吧?毕竟教团本部的主要交易银行就是光和银行。”千塚如此说着,也不知他知不知道玉野以前的经历。
的确,他们三人去半岛发现尸体的事情确实堪称奇遇。如果不是乘船从海上过去,那个地方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从陆地上无论以什么方式去半岛的尖端,也绝对发现不了那现场。
千塚说:“若没有我们的发现,或许可怜的行长先生的尸体就会化为白骨,掉进海里吧。吊着的绳子会因风雨而腐烂,并且一旦肉体腐烂,尸体自然会从绳子上脱落下来。及早发现还能识别出面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千塚又压低了声音说,“那俯卧在坡上,穿着写有‘胜又’名字的西装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是啊,警察也问过我这个,可谁会知道呢。毕竟我们只是偶然去那里而已。”修二假装糊涂。
“不过,大概是跟花房行长有关的人吧。警察说两人死亡时间大致相同,我觉得犯人是同时在那儿杀掉二人的。不知什么原因,只有花房先生一人被那么残酷地吊在了半空。也就是说,或许犯人要杀的对象是花房先生,而另一个男子则由于跟花房先生待在一起,结果惨遭连累。”
“也许是吧。”
修二对千塚的观察十分佩服。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如此一来,山边先生,犯人究竟会是谁呢?”
“唉,我也一点也猜不出来。”
“在车里时无意间听到了几句,署长似乎很重视光和银行的内部关系,认为是内部的矛盾造成了这次的杀人事件。可是,就算是内部再有纷争,也不至于把行长杀死啊。”
“是啊。”
“而且我也从未听说过光和银行内部有什么纠纷。会长花房忠雄早就把各种规章制度给定好了。”
千塚似乎对光和银行的内部比较了解。修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千塚先生,会长跟现任行长之间的关系好吗?毕竟,就算是父子也往往会出现问题,这种事世上常有。”
“这一点上一点问题都没有。行长对会长十分孝敬,会长也十分信赖行长,把所有一切都交给了儿子。他们间并没有那种社会上所谓的会长派跟行长派的对立关系。这一点,真鹤署就是再怎么调查恐怕也是白费劲。”
进入小田原的市街后,二人让出租车司机找了一家旅馆。他们说要借用三四个小时,旅馆似乎很空闲,立刻就答应了,领他们进了房间。
“解剖大概几点结束?”千塚等倒茶的女服务生出去后说道。
“三个小时之后大概就会知道了吧。”修二大致上估计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