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内幕(第6/7页)
“那又是基于什么理由呢?”石原不动声色地追问着。
“我是为了向土器屋复仇,是向把我当做玩具的,和把名取一郎害死的土器屋复仇。所幸我跟雨村到黑部旅行的事没有被土器屋察觉出来。土器屋好象在那次公出期间嫖了女人。因为没有直接抓到证据,当然我不能提出离婚,尽管是我丈夫在把我当做玩具的同时又在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从黑部回来不久,松尾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有意威胁我,说是要把我跟雨村在黑部幽会的事告诉给土器屋。否则就要我的肉体作为酬谢。其实即使跟我丈夫说了,我也毫不在乎。只是出于对丈夫复仇的心理,我把身子许给了松尾。
“一旦以身相许,松尾就得寸进尺,以致提出要我跟土器屋离婚而跟他结婚。我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你把土器屋杀死后我就答应跟你结婚,结果松尾把这话当真了。当然我也是希望这样干的。从事态发展来考虑,只要土器屋在,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大概跟松尾的不正当关系,真使冬子产生了杀害丈夫之心的缘故吧,在她心灵深处淤积起来的对土器屋的憎恶好比一堆干草,一旦被火点燃起来,便会以不可遏止的燎原之势、越烧越旺。
“说到您刚才提起的不顺心的事,松尾都跟您说了些什么呢?”
“虽是只言片语,却时常谈到过。”
石原心想:那一定是杀害土器屋之心已定,两个人怀着同一的犯罪意识,一面同床共枕,一面寻找借口,商讨对策,好把罪行掩盖起来。
冬子的供述在继续下去:
“那时信和商事公司正在秘密推行吞并土器屋产业的计划,而成为其中最大障碍的就是土器屋贞彦。话虽这么说,但并未跟杀害土器屋的理由直接挂在一起。而是在这个背景下,松尾受我的唆使,坚决要害死我的丈夫。”
“不过,松尾尽管对土器屋怀有个人的动机,但他毕竟不是直接插手吞并土器屋产业的人吧!”
“土器屋和国防厅的中桥勾搭上了。这也是我后来从松尾嘴里听到的。中桥有个情妇叫三杉小百合,这个女人从前也是土器屋的姘头,后来为了讨中桥的欢心转让给他了。把女性象物品一样互相转让、赠送,我觉得这是做女人的奇耻大辱。但土器屋这种人却可以满不在乎地干这种事。
“中桥最初是跟土器屋拉得很紧的,后来信和商事公司向他靠近了,他就逐渐倒向信和一边。不过关系既已愈陷愈深,中桥就不好把土器屋轻易甩掉了。
“中桥想踢开土器屋产业转而投靠信和,土器屋贞彦当然不会因此善罢甘休。如果土器屋翻脸不认人,把过去互相勾结的情况公布于众,就将构成对中桥的严重威胁。
“这一点被松尾看到了。这时候,中桥已经被土器屋缠得没有办法。在信和方面来看,如果不是土器屋贞彦作梗,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口把土器屋产业吞掉。松尾看透了这一点,为了把我完全据为己有,决意把土器屋干掉,并叫中桥他们暗中进行协助。”
“那么,中桥和三杉是采取什么方式进行协助的呢?”石原认为,只有把他俩之间的关系搞清楚,才能把杀害土器屋的现场之谜弄个水落石出。石原的讯问已经触及到案件的核心。
4
冬子听石原警部问起中桥和三杉跟土器屋案件有什么联系,只觉得话儿不知从何说起,现出为难的表情。
“这,我也说不清楚。我只发现松尾好象看出在这背后有信和财团进行操纵,显得十分得意。我想他一定是为了实现个人野心,才把中桥也拉进这一犯罪案件当中,并且感到自鸣得意的吧!至于中桥是为了保自己呢,还是因为背后有信和支持他呢,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促使松尾杀害土器屋的最初的起因在我身上,则是不会错的。
“我最初跟松尾说的时候,不过是句玩笑话,并没有明确的杀意。不料松尾认真接受了,他的这种心情反转过来又影响了我。土器屋一向把我看做他手中的玩具,根本不承认我是个有独立人格的人。而在这一点上,松尾却把我看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一点也不爱松尾,并且较之土器屋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土器屋死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好了。我就是抱着这种豁出去的态度,看着松尾执行原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