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希腊与拉丁教会的分合以及各教派的状况(第7/9页)

后面两位接任的教长优洛吉乌斯(580 A.D.)[385]和约翰(609 A.D.),尽一切力量要与异端分子对话沟通,武力和辩论比起福音书的表白更能发挥作用。优洛吉乌斯的神学知识都表现在许多卷著作上,用来夸大优迪克和塞维鲁的谬误,期望将圣西里尔语焉不清的论点,能与利奥教皇和卡尔西顿神父所制定的正教信条,取得立场和内容一致的共识。慷慨好施的约翰基于迷信、仁慈或策略,下达指示要着手进行各项慈善事业和救济行动,曾经自己出钱维持7500名穷苦无依人员的生活。等到他接任以后,发现教会的金库有8000磅黄金,他从古道热肠的虔诚教徒那里募到1万磅,然而这位总主教能够在他的遗嘱里夸耀,个人身后的钱财还不到三分之一个价值最低的银币。亚历山大里亚的教堂全部移交给正统教会,一性论的信仰在埃及受到查禁和取缔,恢复了一项法律使这些身为异端的土著不能享受国家的荣誉和薪俸。

教长更为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征服埃及教会的贤明之士和领导人物。狄奥多西以使徒或狂热信徒的精神,抗拒查士丁尼的威逼利诱。教长答复:

诱惑者为了展现尘世的王国才运用这样的诱骗手段,但是我的灵魂对我而言远比生命和权力更为重要。教会落在一位君王的手里,他能够杀害我的肉体,但是拿我的良心无可奈何。无论是放逐、籍没还是入狱,我都在所不惜。以前那些神圣的教长阿塔纳修斯、西里尔和狄奥斯科鲁斯,我会坚持追随他们的信仰。诅咒利奥的作品和卡尔西顿的大公会议!诅咒对他们制定的信条完全接受的人!诅咒他们从现在直到永远!我赤裸裸离开母亲的子宫来到世上,必然会赤裸裸进入坟墓,愿那些敬爱上帝的人,跟随我一起获得救赎。

在使他的教友获得安慰以后,他搭船前往君士坦丁堡,承受皇帝无可抗拒的压力,连续进行了6次谈话。他对神学的见解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城市,都能获得人们发自内心的好感。狄奥多拉发挥影响力保证他的安全,让他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不伤颜面地去职。他虽然没有在宝座上逝世,但能长眠在自己的故乡,也是一件幸事。阿波利纳里斯接获他亡故的消息,竟然非常无礼地宴请贵族和教士,但是要重新举行选举的报道也使他笑颜顿失。就在他享用亚历山大里亚的财富时,他的对手管理着蒂巴伊斯修道院,获得人民的自由奉献而维持下去。教长的永久继承权因狄奥多西的去世而获得认可,叙利亚和埃及的一性论教会,以雅各派的名义和共同的信仰联合起来。这样的宗教信仰原来只限于叙利亚一个范围很狭窄的教派之内,但现在扩展到埃及或科普特民族的大多数人中间,他们几乎一致反对卡尔西顿大公会议的裁决。

自从埃及的王国灭亡以后,1000年的时间转瞬而过,亚洲和欧洲的征服者一直骑在这样一个民族的头上。他们过去所拥有的古老智慧和权力,已经超越历史的记录。他们的民族精神被宗教狂热和迫害的冲突重新点燃火花,于是弃绝希腊的习俗和语言,并且把它当成来自外国的异端邪说。在他们的眼里,每个东方正教基督徒都是陌生人,雅各派信徒则都被看成是自己的市民。教士不得结婚和举行葬礼仪式,违者视为犯下最重的罪过。当地的土著拒绝承认对皇帝的忠诚和效命,只要离开亚历山大里亚一段距离,皇帝的命令就只有在军事武力的强制之下才会得到他们的服从。这个民族尽最大努力来恢复埃及的宗教和自由,600所修道院培养数以万计的神圣武士,就他们来说生有何欢而死又有何惧。不过经验能够区分主动与被动的勇气,狂热的信徒接受拷问架和火刑的荼毒,不会发出一声呻吟,等到面对全副武装准备接战的敌军,就会浑身战栗赶快逃走。埃及人的性格怯懦,只能将仅有的希望寄托于更换主人。

科斯罗伊斯二世的军队减少了地区的人口数量,然而雅各派信徒在波斯人的统治之下,倒是享受了一段短暂而不算稳定的休养生息时间。赫拉克利乌斯的胜利不仅恢复了宗教迫害而且变本加厉,教长再度离开亚历山大里亚到沙漠避难。本杰明(625—661 A.D.)逃走时听到激励士气的声音,嘱咐他要等待下去,再过10年就会获得一个外来民族的协助,这个民族就像埃及人一样举行古老的割礼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