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关于美国人的哲学方法[2](第6/7页)

当一个人为了不断的追求良好的生活条件或者财富,航行在地球的两端,每天砍伐森林、填平沼泽、改造田地时,他乐意将探索自由意志的极限和尝试寻找罪恶之源的麻烦留给其他人。

在所有的人类研究的分支中,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哲学将是在民主的建立中承受最多痛苦的一支。如果社会状况和习惯都是民主主义的人想从事哲学,我毫不怀疑地认为他们将会将在其他地方所展现魄力和思想的自由带到这上面来。但是我相信他们中的极少数人会关心哲学。

此外,谨慎地区分两件事是正确的。

一个国家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哲学,并且严格意义上来讲可以没有哲学体系。当组成国家的每个人通过自己的行为各自地证明他们都有着某种统一的设想人类事务的方式,你可以说这些人普遍有着一种哲学,尽管他们中还没有人担负起将这些共同的观念缩小成一种知识体系的任务,缩小成一种将这些人群中广为流传的一般观念分类并以一种逻辑顺序有条理地相互关联的体系。

当你研究美国人的生活时你会很容易发现他们主要活动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自然地与某些少数理论哲学观点联系在一起的,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本能地遵守这些观点的。

你知道为什么美国居民(无法辨认的字迹)不会做出控制他的仆人的私人行为的事,并且几乎不会保留强迫子女听从自己的权利吗?

你明白为什么(无法辨认)会毫无节制地(两个无法辨认的字)他自己……

[边上写着:根据美国人的“人人平等”理论得出的“利益教条”的例子。一人一个。

我知道美国人的各种行为都有着他们各自来自这两个学说的驱使力量,但是我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到这个话题上。]

结尾是这么写的:

[因此美国人有着一个(他们的)哲学体系,尽管他们没有哲学家,并且如果说他们不是通过写作来宣扬他们的学说的话,那他们至少是通过他们的行动来教给别人的。

“完全性。没有什么会给人类带来可见的限制。”

另一个对于美国人来说富有成效的原则。

所有能与人类行为有着密切联系的哲学学说在美国都是非常固定的。严格来说,理论观点纯粹地与宗教学说混合在了一起。]

实际上美国人准许基督教引导生活中的小部分活动,并且他们接受(自己为自己创立了)一个民主哲学体系来引导其他大部分的行为。(YTC,CVj,1,第63—69页)

[16]我十分坚信如果你由衷地致力于对18世纪真实的宗教和哲学方法的研究,你会很容易发现耶稣基督所教导的教义的真相,并且我想你会从理智上,同时从信念上成为一个基督教徒。因此我在美国人中看到有虔诚的基督教徒时并不会感到吃惊,但是第一眼看时,我被他们成为基督教徒的方式惊呆了。在基督教徒中,美国人的思想是以一种完全的民主独立展开的,但是对它来说,敢于超越这些极限,使这些极限看起来没有对它造成影响,是非常罕见的。(YTC,CVj,1,第59—60页)

[17]反对所有权威的普遍抗争。尝试在所有的事物中呼吁个人理性。18世纪哲学的普遍和显著特征,本质上的民主特征。

但是在身份条件变得平等的过程中要比身份条件已经变得平等的时候更为明显。这是一种智力上的混乱状态,是革命的而不是民主的。我们在这一点上见到的无序比以往见到的还多。

18世纪的时代颂扬个人的(无法辨认的字迹)。那是革命,而不是民主。

怀疑论出现在民主时代的初期,而不是在这些时代中。

18世纪的哲学相对于民主性来说,更多的是革命性的。尝试找出在它当中,什么是革命的,而什么是民主的。(YTC,CVj,1,第11—12页)

[18]在手稿中,你可以在这里看到两个片段:

两段优秀的片段,也许它们有必要用得上。

[边上写着:加到关于方法的章节里。

如果我在展现为什么民主国家有着独立的个人理性之前,展现了为什么贵族国家没有独立的个人理性,那这一段放在关于方法的章节中将会有绝佳的效果。看看吧。]

在中世纪时,我们认为所有的观点都是根据权威得出的。哲学,这个权威天生的对头,曾在那个年代中表现为权威的形式;它呈现了宗教的特征。在通过一些思想的自由和个人的努力创造出某些观点之后,它在没有讨论的情况下就通过镇压使它产生的力量,给人们强加上这些观点。(看看亚里士多德在中世纪的地位吧,直到17世纪初期巴黎大法院都依然禁止有人支持或者传播反对古老和被认可的权威人士的准则,违者将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