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阙斋读书录卷七(第8/10页)
《八哀诗故著作郎贬台州司户荣阳郑公虔》。
“春深泰山秀”六句,追忆昔在长安与虔宴游之乐,所谓怀曩也。原注:“著作与秘书监郑君审篇翰齐价谪江陵”,故有“阮咸江楼”之句。
《八哀诗故右仆射相公张公九龄》。
自“寂寞想玉阶”至“讽咏”句,叙张公仕宦出处,虽一生翱翔云路,而不忘江湖之思也。“碣石”句,指安禄山。“天池”句,指李林甫。二人者乃张公之榛梗也。自“诗罢地有余”至“未缺”句,叙张公诗文之美。
《往在》。
自首至“私泣百岁翁”,叙述禄山陷京师,焚毁宗庙之事。自“车驾既云还”至“罘罳行角弓”,述肃宗收京重修庙祀。而以末四句叙吐蕃再毁宗庙之事。自“安得自西极”至末,悬想中兴致治之盛,而以结二句自抒不得还乡之悲。豪迈苍凉之气,跌宕变幻之节,皆臻绝诣。
《昔游》。
自“是时仓廪实”至“起黄埃”,指禄山酿乱之由。“思灭胡”,谓禄山讨奚契丹也。“望三台”,谓禄山领范阳节度使求平章事也。“隔河”云者,杜公时游单父,在黄河之南,禄山领范阳,在黄河之北。当日见禄山之烦费骄贵,隔河长眺,不胜感叹,至今犹忆之也。
《壮游》。
“俗物都茫茫”以上,述少年意气之盛。“忽如携葛强”以上,叙历游吴、越、齐、赵。“引古惜兴亡”以上,叙至京师,豪气渐衰,时事渐变。“鼻酸朝未央”以上,叙禄山乱后,肃宗至凤翔,公以拾遗谏争获罪,末节述暮年客蜀。
《敬寄族弟唐十八使君》。
唐十八流配施州,在夷陵舍舟登陆时,有书与公,公寄此诗酬之。
《送重表侄王砅评事使南海》。
自“盛事垂不朽”以上,述祖姑国初识英雄事。自“凤雏无凡毛”以下,叙砅昔日避乱之情,今兹送别之感。
《咏怀》第一首。
按:督有司以供军储,取民之财,多有不堪问者。“高贤”二句,如今日厘金局之类,虽贤者亦知其病民而不能遽去。“疲茶”二句,杜公自叹有策而不得施也。
第二首。
按:公盖有意为岭表交广之游,既而不果。
《送顾八分文学适洪吉州》。
自首至“钩深法更秘”句,赞其八分之工。自“文学与我游”至“时危话颠踬”句,叙前后交谊之厚。“我甘多病老”至末,送别也。
《宿花石戍》:“罢人不在村。”
罢人,即疲民也。罢与疲同,民字避讳故作人。《周礼》曰。“以嘉石平疲民。”《西征赋》:“收疲民于西夏。”《文选》亦因避讳作疲人。
《奉赠李八丈判官》。
“泛爱惜衰朽”句,言李待己之厚。以下即自叹其穷老也。
《入衡州》。
首十二句,言唐自安史之乱,纪纲一失,兵端遂多。自“嗟彼苦节士”至“明征天莽茫”句,叙潭州刺史崔瓘清谨守法,将吏多不便之。兵马使玠玢为乱,瓘遂遇害。自“销魂避锋铦”至“通郭”句,叙避乱入衡州。自“华表云鸟埤”至“蚊蚋”句,叙衡州刺史杨济及其客苏涣讨贼必胜。自“橘井旧地宅”至末,言将往郴州,依其舅崔伟及其掾张劝。
《白丝行》。
首六句,言白丝之美,自喻其材质。“美人”六句,言制衣之精,自喻其技能。末四句,言污坏弃置,自喻其不见珍于时。
《哀江头》。
按:《哀江头》,吊杨妃也。“忆昔”八句,极言昔年贵宠奢丽。“明眸”四句,叙贵妃缢死,明皇入蜀,生死去住,彼此心伤。末四句,言其悲感。
《洗兵马》。
按:钱笺谓此诗刺肃宗而作,句句指摘。虽未必尽然,然“成王”六句,系指收京者乃二三豪杰,非灵武之从臣也。“鹤禁”二句,讥肃宗之有亏子道。“攀龙”四句,讥灵武诸臣之骤贵。皆诗旨之显而易见者。
《石笋行》、《石犀行》。
按:两诗皆前六句立案,后半乃讥议之。《石笋》则议其不实也,《石犀》则议其无益也。赵氏以为《石笋》讥李辅国,恐未必然。
《杜鹃行》。
按:此诗钱笺以为哀上皇迁居西内。幽郁孤寂之状,似为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