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第四(第7/8页)
1981年10月6日,埃及总统萨达特遇刺身亡。当时,医疗小组的一位成员对聚集着等待消息的官员、友人和医院工作人员说了《可兰经》上一句简单的话:“只有真主永存。”萨达特为自己写的墓志铭是:“穆罕默德·安瓦尔·萨达特总统,战争与和平的英雄。他为和平而生,他为原则而死。”
1982年8月29日,好莱坞影星褒曼迎来了自己的第67个生日。这天早上,她感到十分不适,痛楚万分。她的前夫拉斯和亲朋好友送来了一束束鲜花,祝贺这位瑞典籍的世界明星的诞辰。她强忍着剧痛,款待宾客,替他们斟满香槟,举杯共饮。不过,她再不能像过去那样一饮而尽了,她只是把酒杯同嘴唇“亲了亲”,便放下了。就在当晚,她离开了人间。
1982年12月20日,钢琴之王鲁宾斯坦在他的寓所内安然去世,享年95岁。如果说他有什么秘密的话,那就是活下去。“如果你爱上的是一位面无表情、头脑空虚的美丽金发女郎,也没有关系,尽管和她结婚,享受人生吧!”
1983年10月17日,历史学家阿隆因心脏病突发而猝然去世。他的名言:“暴力一旦自认为服务于历史的真理和绝对的真理,它就会成为更加惨无人道的东西。”
1984年3月6日,德国牧师马丁·尼默勒与世长辞。他写于1945年的名言仍在世界范围内流传: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1985年9月19日,作家卡尔维诺去世,并与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在他患病期间,主刀医生表示,他从未见过任何大脑构造像卡尔维诺的那般复杂精致。关于自己的生平,卡尔维诺说:“我仍然属于和克罗齐一样的人,认为一个作者,只有他的作品有价值。因此我不提供传记资料,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但我从来不会告诉你真实。”
1986年4月14日,波伏瓦逝世,享年78岁。她说过:“人长到5岁时就成了完整的人。”她还说过:“我们不是天生就是女人的,而是变成女人的。”
1986年6月14日,作家博尔赫斯去世。他曾经自嘲:“命运赐予我80万册书,由我掌管,同时却又给了我黑暗。”他要有光,于是成了“作家中的作家”。
1987年12月17日,作家尤瑟纳尔去世。她晚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成为历史上第一位女性院士。因为她已经成为法兰西文学中“最优秀、最有价值、最持久”的一部分。
1988年2月15日,费曼逝世。这位半是或完全是天才、半是或完全是顽童的物理学家说过:“没有任何疑点的事,不可能会是事实。”
1989年7月16日,指挥大师赫伯特·冯·卡拉扬正在为萨尔茨堡音乐节排练,中午,他突然感到极度不适,他的妻子伊丽埃特赶忙前来搀扶,他躺在妻子怀中说:“我看到了上帝朝我微笑。”
1990年10月14日,音乐指挥大师莱奥纳德·伯恩斯坦因心脏病突发与世长辞,享年72岁。他是一位集指挥家、作曲家、演奏家、教育家、理论家于一身的艺术大师,其艺术造诣举世推崇。舆论认为,“他所留下的空白是难以填补的”。
1991年9月12日,费正清将生平最后一部书稿《中国新史》送交出版社,两天后平静辞世,享年84岁。他生前被称为美国“头号中国通”,但他备受误解。美国方面曾认为他是“中国共产党的长期辩护人”,苏联则称他是“资本帝国主义的辩护士”,中国大陆说他是“美帝国主义的第一号文化特务”,台湾地区指责他是“披着学者外衣的共产党同路人”、“出卖台湾的罪人”。他的逝世,被欧美媒体称为西方中国学学术史上“一个时代的结束”。
1992年10月8日,德国前总理勃兰特逝世。他的名言是:“谁忘记历史,谁就在灵魂上有病。”他22年前在波兰犹太人纪念碑前下跪谢罪,被誉为“欧洲约一千年来最强烈的谢罪表现”。
1993年1月20日,奥黛丽·赫本在瑞士托洛谢纳的住所,因结肠癌病逝。此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特蕾莎修女获悉赫本病危的消息时,号召所有的修女彻夜为她祷告祈使其能奇迹般地康复,祷告传遍世界各地。赫本去世后,伊丽莎白·泰勒无比伤感地说:“她是一位回到上帝身边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