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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期间苏兹贝格曾几次前往欧洲和太平洋前线,《纽约时报》一些平时和国际报道没有关系的工作人员也到海外支援战争采访。布鲁克斯·阿特金森暂时离开他作为剧评家的职位,从缅甸、印度和中国发回报道。他和陈纳德的飞虎队一起执行轰炸日本目标的任务,他是第一个报道约瑟夫·W.(醋性子乔)史迪威将军因在政策上和蒋介石有分歧而被召回国的记者。
迈耶·伯格停止了他在纽约人行道上的负责区,到伦敦进行短期报道,在战争即将结束时辗转于北非和欧洲。特纳·卡特利奇也于1943年访问了欧洲战场,报道了关于美国红十字会的活动。1944年秋,卡特利奇在观察北达科他州法戈地区的竞选时,收到了苏兹贝格的一封电报,问他是否感兴趣和业主一起去考察太平洋前线。卡特利奇回话表示同意,11月他们开始了长达2.7万英里的飞行,中间只在旧金山停一下。他们停下来住进了马克·霍普金斯饭店,在吃晚饭前先到马克饭店的顶层喝几杯。他们坐在舒适的长沙发上,通过他们四周的大窗户能看到这座城市北边的全景,在旧金山海湾狭长地带,轮船来来往往,左边是金门大桥。
他们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然后喝第二轮。在喝第三轮酒时,苏兹贝格提议喝“双份”。于是他们又要了两份“双份”,继续漫谈所有事情——《纽约时报》,旧金山的风景;《纽约时报》,女人;《纽约时报》,东方思想的奇妙运作方式。他们又要了一轮“双份”。当侍者把酒拿来时,苏兹贝格问道:“你能肯定这是双份吗?”侍者说:“还用我说吗?你们都喝完一瓶酒了。”
他们又喝了几轮,然后站起来去吃饭。但在他们离开之前,阿瑟·海斯·苏兹贝格看了看卡特利奇,摊开他的手说:“好吧,你通过了。”
卡特利奇问他什么意思,但苏兹贝格却改变了话题。接下来在进餐时,苏兹贝格回忆起年前他和赖斯顿到苏联的一次旅行,提到赖斯顿在那些日子从事的晚上陪同工作不像白天那么令人满意。赖斯顿不是一个过夜生活和喝酒的人,正是赖斯顿建议业主在这次太平洋之行带的旅伴应该是一个能和苏兹贝格一起过夜的人,所以,在旧金山,苏兹贝格决定考验一下卡特利奇,卡特利奇通过了。
这次夜里的对饮和他们在漫长路途上的多次讨论,使得苏兹贝格有机会充分了解了卡特利奇。尽管这位业主这时并没有显露出来,但他还是考虑在纽约总部为卡特利奇安排一个管理岗位,也许是类似于主编埃德温·詹姆斯继承人的职位。赖斯顿也在考虑之列,但赖斯顿并不急于离开华盛顿或放弃他的记者工作。苏兹贝格现在还有一个侄子赛勒斯·L.苏兹贝格——阿瑟·海斯·苏兹贝格的兄弟利奥的儿子——在当职员,但C.L.苏兹贝格喜爱作为驻外记者的生活,这位业主也乐意让他留在海外。卡特利奇也不能肯定会选择永久地搬到纽约去。他在华盛顿有一个家,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在那里,而且他一直有可能取代克罗克,但这也许要过几年。卡特利奇现在40岁出头,在这个纽约的职位上看到了一个更直接的机会。看起来《纽约时报》的他那一代人中无人有接替詹姆斯的更好机会。卡特利奇有在多家报纸当记者的经验,而且他也在芝加哥当过编辑。他雄心勃勃,知道苏兹贝格喜欢他。卡特利奇将不得不在埃德温·詹姆斯手下工作,詹姆斯是一个难对付的人,但他至少是一个南方人,卡特利奇有把握能和他和睦相处。
所以,卡特利奇接受了苏兹贝格关于把他调到纽约的提议,1945年1月苏兹贝格任命他为主编助理。当然,还有其他几个主编助理,但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是詹姆斯的同代人。当卡特利奇的桌子放在离詹姆斯办公室最近的地方时,新闻编辑部的观察家们足以确信卡特利奇将是下一任主编。在他来到纽约几年后,卡特利奇收到了阿瑟·克罗克的一个便条,上面写道:“既然现在你是我的老板了,你是不是不用叫我克罗克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