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10(第7/9页)
然后,她吻上我的嘴。像刚在一起的恋人那样,我们的亲吻并不完美,还夹杂着烟草味。但也因为是新情人,那种陌生的感觉能使人战栗不已。我手指越用力,她的吻就越激烈,隔着皮带,我的双腿之间也变得越发炽热。她终于移开身,抓住我的手腕。
“还没到,”她说,“还没到,还没到!”
我的手依然被紧紧地攥着,她把我领向那把靠背椅,让我坐上去,那根阳具全程紧紧地扯着我的腿根,粗暴突兀地向外支着。我猜想着她的意图。她双手重重地按着我的头,双腿跨坐在我身上,略微放低自己的身体,之后又在我身上快速且持续地上下起伏。起先我抱住她的臀部为她指引,随后将一只手放回了她的衬裤内,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的腿间和臀间缓缓游移。我的嘴交替覆上她的双乳,有时品尝到她肉体的汗液,有时触碰到她濡湿的内衣。
很快,她的喘息转为呻吟,继而变成了叫唤。没多久就混入了我的声音,只因为那根阳具在服侍她的同时也取悦了我,她的动作将它带得又快又狠,前所未有地顶到了我身上最渴望抚慰的部分。有那么一刻我的神志是清醒的,我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栋不知名的大宅里,被一个陌生人跨坐身上,身上还嵌着根如此邪恶的物件,发出愉悦的喘息,放荡地挥洒汗水。而接下来的时刻,我的脑海空无一物,只剩战栗。属于我和她的愉悦攀上了顶峰,肆意迸发出来。
下一秒她从我身上下来,继而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开始缓缓摇晃,时不时扭动一下,终于静止。她早已散落的头发热乎乎地贴着我的下巴。
最后她放声大笑,又移向我的屁股。
“哦,你这个美妙的小荡妇!”她说。
接下来,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一脸餍足且筋疲力尽,我们的腿毫无优雅可言地跨坐在那张优雅的靠背椅上。随着时间流逝,我有些不安地想着这个夜晚还要怎么打发。我想,是她让我上的她,现在她会送我回家了吧。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获得一个金镑作为回报。不管怎么说,当初我就是冲着一枚金镑才被她领进会客室的。而现在我却生出一股无以言说的沮丧,想到要离开她的身边——想到要交出我佩戴过的玩具,还要平复它对同性以及对她女主人的欲望。
她抬起头,大概看见了我沮丧的神情。
“可怜的孩子,”她说,“难道你总是在完事后就变得沮丧吗?”她的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把我的脸转向油灯。我抓着她的手,让它移开自己的头。我的帽子,在激烈亲吻中依然得以幸存,却在此刻掉落下来。她随即把手放回我的脸庞,用手指拨弄着因为发油而变硬的发丝。接着她笑着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给自己倒杯酒吧,”她唤道,“再给我点支烟行吗?”我听到一阵滋在瓷器上的水声,猜想她大概正在便桶上。
我走向镜子,审视自己。我的脸几乎和外套一样红了,头发乱糟糟的,嘴唇又青又肿。我想起那根阳具还挂在屁股上呢,于是弯下腰把它解开。它不复之前的光泽,下方的皮带被我汹涌的体液浸透,变得软趴趴的,而柱身依然同开始一样猥亵地翘起,蓄势待发。苏荷区的绅士可没这么厉害。壁炉前的小桌上有一方手帕,我先拿它擦了擦阳具,再用来清理自己。我点燃两支烟,让其中一支兀自燃烧。接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了几口,开始从地毯上四散的衣物里取回我的长袜、裤子和靴子。
那位夫人叼着她的香烟再次出现了。她换了一身深绿色的丝质晨衣,双脚赤裸,第二根脚趾特别长,你也许能在希腊人的雕塑上看到类似的脚趾。她的长发散开得恰到好处,精心梳理过后,重新编成了一条松散的长辫。她总算脱掉了白色的羊皮手套,她的手几乎和手套一样苍白。
“不用管了,”她说,朝我怀里的裤子点点头,“到了早上女仆会处理的。”随后她看向那根阳具,挑起其中一根皮带拎起来,说道,“不过我应该把这个拿走。”
我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早上?”我问,“你是说我能留在这里过夜?”
“怎么,那是当然的。”她似乎真的很惊讶,“你不能留下吗?还是说有人惦记你?”我突然一阵头晕。我告诉她我寄宿在一位妇人家里,尽管她会因我夜不归宿而起疑,但也不会太过担心。她又问起有没有雇主明天等着我上班——也许是因为我跟她提起过洗衣店?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会惦记我。我只要考虑自己,取悦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