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下圈套(第4/6页)
“您要是坚持这么做,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那您就按我说的做吧。”
亨利爵士眉头紧锁,很显然,他以为我们要抛弃他了,所以感到很不高兴。
他语调冷淡地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吃完早饭就走,先坐车到库姆·特雷西去,不过华生会留下他的行李和杂物,这下您可以放心了,我们一定会回到您这儿来的。华生,你再给斯特普尔顿写一封信,向他解释你不能赴约的原因。”
“我宁愿跟你们一起去伦敦,”亨利爵士说,“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啊。”
“因为这是您必须承担的职责,您忘了吗,您曾经向我保证过,不管我让您做什么,您都会去做的,所以您就安心地留在这儿吧。”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我再请您答应我一件事,您可以坐着马车到斯特普尔顿家去,然后就让马车回来,让斯特普尔顿先生知道,晚上您要步行回家。”
“要通过沼泽地吗?但是,您不是叮嘱我千万不要这么做的吗?”
“这一次是不会有危险的,我可以保证您的安全。假如我对您那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勇敢的精神不能完全相信,我也不会要求您这么做的,请您务必答应我这个要求。”
“好的,我答应您就是了。”
“请您务必珍重生命,在通过沼泽地时,除了斯特普尔顿家到格林盆的那条大路,千万不要再到其他的地方去了,那才是您回到巴斯克维尔庄园的必经之路。”
“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那就好,这样吧,吃完早饭我和华生就赶紧动身,争取在下午到达伦敦。”
昨天晚上,福尔摩斯曾和斯特普尔顿说过,他的拜访到第二天就结束了。虽然我也听到了,但福尔摩斯对行程的安排还是让我感到十分吃惊,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让我跟他一起回伦敦呢?而且,他自己说过,现在正是危险的关头,我们两个又怎么能全部离开这里呢?但没有办法,我只能盲目地听从他的要求。就这样,我们向有些生气的亨利爵士告别,然后坐了两个小时的马车,来到了库姆·特雷西车站。月台上站着一个小男孩,看样子是在等我们。
“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福尔摩斯先生。”
“卡特莱,我要你坐这趟火车到伦敦去,到了地方,立刻以我的名义给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发一封电报,告诉他,假如他能够帮我找到遗失在他家的记事本,就请他用挂号信帮我把记事本邮到贝克街去。”
“知道了,先生。”
“你到车站邮局去看一下,有没有人给我寄来信件或是电报。”
不大一会儿,那孩子就带了一封电报回来了,福尔摩斯看了一眼,然后又递给了我。只见上面写着:
电报已收到,马上会带空白拘票前去。预计五点四十分时抵达。雷斯垂德
“这封电报是对我早晨发出的那封电报的回复。我觉得这位雷斯垂德侦探可以说是公家侦探中最厉害的了,我们或许需要他帮忙呢。哦,华生,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是去拜访一下你已经拜访过的劳拉·莱昂丝太太吧。”
福尔摩斯的计划已经初露端倪,看来他打算通过亨利爵士的信让斯特普尔顿相信我们已经离开了格林盆,但实际上我们却可以随时在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出现。假如亨利爵士对斯特普尔顿提起福尔摩斯从伦敦发来的电报,就可以让他心里的怀疑完全消除了。我仿佛看到罩住斯特普尔顿这条大鱼的网开始拉紧了。
此刻,劳拉·莱昂丝太太正在办公室里工作。令她吃惊的不是我们的到来,而是歇洛克·福尔摩斯那开门见山的坦白态度。
“我是一名侦探,现在正在调查查尔兹·巴斯克维尔爵士暴死这件案子,”他说道,“我的朋友华生医生对我说起了您昨天说过的话,他告诉我,您对他隐瞒了一些事实。”
“那您觉得我隐瞒了些什么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挑战的意味。
“您确实要求查尔兹爵士在晚上十点到那个门口与您相会,这一点您已经承认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查尔兹爵士死了,您却把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隐瞒不说。”
“这几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