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射(第7/9页)

“‘扫帚把’?”对这个不相关的问题,圣泰利先生似乎有点讶异,“怎么,上个星期啊。”

“所以你才提议要买下斯科特的马——希望拥有‘危险’吗?”

“当然。”圣泰利先生开怀地笑道,“它很热门。我的马退出之后,它看来稳操胜算。”

“圣泰利先生,你是众所周知的卑鄙骗子。”圣泰利先生收起微笑,“你要买‘危险’不是要看它赢,而是要看它输!”

圣泰利先生看起来很不高兴。“这位是谁,”他质问警察队长,“怪诞先生本人?”

“用我的土方法,”奎因先生说道,“在过去几天,我做了一些调查,而我的情报显示,你的赌注经纪公司在‘危险’的赌注为五比一时,承接了不少‘危险’的赌金。”

“哦,你还真的知道一些事情。”圣泰利先生说着,突然决定要坦白。

“你承接了大约二十万元,对不对?”

“唷,”圣泰利先生说,“这家伙有头脑,不是吗?”

“所以,”奎因先生笑道,“如果‘危险’赢了障碍赛,你就会损失白花花的一百万元,对吗?”

“但是别人想干掉的是我的老朋友约翰,”圣泰利先生温和地指出,“到别的地方去散播你的谣言吧,怪诞先生。”

约翰·斯科特疑惑地先看看圣泰利再看看奎因先生,他的嘴部肌肉紧绷而抽动。

在这个时候,一位警官把汉克·哈利迪先生带进来,他的眼镜斜挂在鼻子上,衣领由突出的喉结处撕裂了。

约翰·斯科特扑向他,但埃勒里及时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臂免除了一场杀戮。

“凶手!无赖!马杀手!”老约翰嘶吼,“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哈利迪先生庄严地说:“斯科特先生,我同情你。”

老人的嘴张得大大的。哈利迪先生有尊严地交叠瘦削的双臂,瞪着带他进来的警官,“没有必要粗暴地对付我。我已经准备来面对——呃——噪音。不过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他身上没有手枪,队长。”他身旁的警察说道。

“你怎么处理手枪了?”队长问道。没有回答。“你承不承认你带枪是为了斯科特先生而且试图杀他?”没有回答。“斯科特小姐在哪里?”

“你瞧,”哈利迪先生冷酷地说,“没有用吧。”

“汉克,”奎因先生低声道,“你很了不起。你不知道凯瑟琳在哪里,对吗?”

汉克突然面露惊惶之色,“喔,奎因先生,不要逼我说话,拜托!”

“你以为她会与你在此会合,不是吗?”

汉克脸色苍白。警察说道:“他是个疯子。他甚至没有试图逃走,没有反击。”

“汉克!亲爱的!爸爸!”凯瑟琳·斯科特叫着,蓬头垢面地奔进办公室扑到汉克单薄的胸膛前。

“凯瑟琳!”波拉尖叫,奔向那女孩并拥抱她。一眨眼间,波拉、凯瑟琳和汉克三个人一起哭起来,而老约翰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只有奎因先生带着微笑,像进入永久性麻木中一样牢牢地钉在原地不动。

随后斯科特小姐跑向她父亲,抓紧他,老约翰的肩膀稍微抬高了一点,只不过疑惑的表情仍然存在,她则把头深深埋进父亲宽阔厚实的胸膛里。

就在这不可思议的场景之中,赛场兽医冲进来说道:“好消息,斯科特先生,我把子弹取出来了。虽然伤口很深,但我向你保证,等它康复后,‘危险’会跟从前一样好。”然后他又冲出去了。

奎因先生的笑容更深了,他说道:“很好,很好,错误构成的美丽喜剧。”

“喜剧!”老约翰在他女儿的金发上方咆哮着,“你说一个谋杀我的事件是个喜剧?”他狠狠地瞪视着汉克·哈利迪先生,此人正向警察借了手帕来擦眼睛。

“我亲爱的斯科特先生,”奎因先生回答,“没有人试图谋杀你,枪不是对你发射,打从一开始枪击的目标就设定是‘危险’,而且只有‘危险’。”“这是怎么一回事?”波拉叫道。

“不,不,怀蒂,”奎因先生说着,笑容更深了,“我跟你保证,那道门有警察严密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