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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么,鸟口,益田在仙石楼,可以麻烦你去说明情况,要他立刻请求支持,并叫鉴识人员赶来吗?尽可能迅速。还有麻烦久远寺先生进行临时验尸——不过死因和死亡时刻都已经很明了了——还有,把那位小姐带回去吧,这里很危险。你还好吗?还是要休息一下?”
好一阵子都待在鸟口身后捂着嘴巴注视尸体的敦子开口道:“不要紧,我习惯了。”
敦子拼命在逞强,她的眼睛湿了。
“好,那么……”最糟糕的卷土重来。
门突然打开,在那里看见熟悉的脸庞时,老实说今川松了一口气。
鸟口与中禅寺敦子扶着久远寺老人,几乎要倒下地走进来,接着未曾谋面的高个子僧侣走了进来。
山下从人口探进一张脸来说:“喂,你,把今川的绳子解开,还有照顾一下老先生,然后在这里待命。你过来。”
他这么说完后就不见了。两名刑警中较胖的一个跟了上去。鸟口说了句“那麻烦你们了”,也跟了出去。他为何会与警察共同行动?更重要的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在打瞌睡的今川完全摸不着头绪,不过事态一定是有所进展了。中禅寺敦子扶着久远寺老人坐下,看到今川便出声:“今川先生!你不要紧吧?”
今川有些难为情地说:“只是被绑得有点痛,我没事。”
听到他们的对话,刑警狐疑地、而且慵懒地开始解开绳子。久远寺老人一屁股坐到榻榻米上,用力张开手掌五指,制止想要搀扶自己的中禅寺敦子说:“中禅寺小姐,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吧。”
他的肩膀上下起伏,气喘吁吁。
中禅寺敦子略微踌躇之后,说道:“那么刑警先生,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然后她跑出了建筑物。
被留下来的刑警被那句话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僧人站在人口处,窥伺外面的情况。
他没有取下网代笠,话说回来,也没有想去现场的样子。
刑警理所当然地问道:“你是通缉中的和尚吗?怎么会被带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人并没有被通缉,而是自愿出面的关系人,他叫松宫仁如。”久远寺老人缩起缩到不能再缩的下巴,撅出下唇说道。
老人原本就让人觉得有些愤世嫉俗,现在更对警察仇视不已了。即使如此,僧人依然不动如山,刑警似乎更加困惑了。
“对了,你不就是凶嫌吗?呃……久……久能寺……”
“混账东西,你没听见山下刚才说什么吗?还有我的姓是久远寺,可以随便乱叫的只有一个人。”
老人明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却散发出一股妖异的气焰。
“啊,折腾死我了。快来照顾我啊,连茶都没有吗?噢,今川,你也真是飞来横祸哪。”
感觉他好像现在才发现今川。
“老先生才是,嫌疑洗清了吗?菅野先生被杀,菅原刑警大发雷霆,说老先生就是真凶。在那之前我是真凶,现在则是共犯。”
刑警把茶壶里的茶倒进茶杯里,说道:“结果你们不是凶手啊。不过我本来就觉得不是了,要是有那么多真凶,那还得了。这种情况,最不可疑的人通常就是凶手,也就是出人意表的结果,一般都是这样的。”
几乎是牢骚,而且论点幼稚。
“但是这种事一再发生的话,最不可疑的人不就会变成最可疑的人了吗?俗话说,越可疑的家伙越不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