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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老师,那么只要询问慈行和尚,就可以知道那名客人的身份了吧?中禅寺小姐,鸟口先生,你们还记得那名僧侣的长相吗?”
“应该记得吧。因为那个雪中的黑衣和尚简直就像画里走出来的,是个俊美过头的美男子呢。对吧,敦子小姐?”
敦子对鸟口置若罔闻。
在雪中行走的黑衣僧侣?
昨天……不,前天早上,我也看到了那名僧侣。
我错认为是京极堂的雪中僧侣,会不会就是敦子等人所遇到的僧侣?
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当然没有确证。而且只凭那点记忆,也无从确定起。更何况我只是从窗户看到而已,连是不是同一个人都不知道。
但是……
等一下该告诉益田吗?
总觉得在意。老鼠和尚也好,现在谈论的雪中僧侣也好,我总觉得发生在这一侧的事,不知为何竞与另一侧的事相呼应。这当然只是一种幻想。并没有任何事实确实地彼此对应,只不过是单纯的印象罢了。警方应该正在调查,不过尾岛说的事或许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就连现在说的僧侣也非常暧昧模糊。只是……
——那个身穿长袖和服的少女。
那是……
“请问,泰全老师……”
因为对话不知不觉间停顿,原本一直旁观的我第一次向老师开口。
“是。”
“我是那个,从事笔耕的,说起来算是局外人,没有任何直接关系……啊,敝姓关口。呃……”
我说话结结巴巴,口齿不清。虽说是口语,但文法乱七八糟,连自己都觉得听起来很笨。
“那个,我刚才在这里看到了那个……穿着长袖和服的女孩,呃……那个……”
我无论如何都想询问山中的长袖和服姑娘——不会成长的迷路孩童的事。我想要更确切一点的证词,来证明那个女孩是属于这世上的。
方才侦讯的时候,也提到了一些关于那女孩的事。据说她是住在这附近的老人的家人,但也只知道这样而已。光凭这一点情报,那个女孩在我心中仍旧是个魔物。
“哦,你说阿铃吗?”
“阿铃?”饭洼大声说道,“阿铃?穿着长袖和服的女孩?这究竟是……”
饭洼应该不知道长袖和服姑娘的事。侦讯提到她的时候也被菅原草草打断,所以应该没留下什么印象。菅原怀疑和尚,所以判断长袖和服姑娘和这件事无关。因为当时没什么时间,这无可奈何,不过饭洼这狼狈的模样,怎么想都反应过度了。
“这到底是在说什么?敦子还有你、大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吗?那是……”
饭洼扫视众人,最后把脸转向老师,沉默下去。因为很暗,我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传了过来。
“我想那应该是仁秀家的女儿,不过不是很清楚哪。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的呢?……”
“仁秀(jinsyuh)——这位也是和尚吗?”
“不,其实应该是念做仁秀(hitohide)吧。不过贫僧们都把名字音读,自然而然就这么叫了。”
“那位仁秀先生是个什么人?听说他是住在附近的老人,或是寺男……”
“这儿没有寺男。寺男的工作,老衲们当做修行在做。说他是住在附近的老人算是没错吧。他在这座寺院正后方耕田过活,不过那块田地现在已经跟寺院的田地没有区别了。老衲来到这座寺院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大为吃惊哪。至于老衲的师父知不知道他,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好像在这座寺院被发现以前,就一直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