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袋(第4/6页)

“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啊。”

“他毕竟是个男人嘛。”

“我除了你,兴奋不起来。”

她的丈夫比时村大一岁,对性的需求很淡薄。最近周末回家,基本上不碰她。即使偶尔有要求,法子也没有情绪。

“这样的话,他会在外边交女朋友。”

“交也没办法。”

“你好爽快啊。”

“上次和你幽会以后,今天第一次神清气爽。”

“上次是在半个月前。”

这半月期间,法子没和丈夫行过房。

“你和他什么也没做,他能忍得住吗?”

“可能另外有女朋友吧。”

“不,我是说你。”

“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睡觉,那还不如不睡呢。”

“是吗?”

“女人如果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和别的人就兴奋不起来啊。”

时村好像理解并感激。他轻轻抚弄着法子的乳房,一会儿又把右手伸到她的腰下,从下面把法子抱了起来。

“你要干吗?”

“我想看看体形。”

时村拉开被子,法子仍蜷曲着身子躺在那里。

“不行,快盖上!”

“身材苗条,又有曲线!”

时村抚摸着法子外露的腹部。

“我害羞,别看!”

法子嘴上这么说,其实对身材很有自信。法子的两个姐姐很胖,只有法子很苗条。她与年龄相仿的女性相比,毫不逊色。

“你看过很多年轻女人的裸体吧?讨厌!”

“没看过。”

“哼!不说实话,我知道啊。”

法子不知道或者说不认识到时村房间来的女性,但考虑到他的嗜好,大致就能猜得出来。可能基本上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性吧。

时村是个独居的导演,像他这样能干的人,也许年轻的女性会自然地跟他接近并找上门来。

“你是觉得我上了岁数,可怜我,才跟我交往的吧?”

“……”

“对你来说,我只是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

“你说得多么无聊。”

“若碍你事就直说!”

尽管法子贫嘴薄舌,她的身体仍在享受时村的爱抚。

“别瞎说!咱们下周再幽会好吗?”

“今天刚见面,又要……”

“你能过来吧?”

“你不是要去新加坡嘛。”

“要去。我想在临行前幽会。定在星期二傍晚,和今天一个点怎么样?”

“最好别勉强。”

“不勉强。”

法子心里巴不得时时承受时村的爱抚,嘴上却说的不一样。

“我不来也行,你和其他的女朋友幽会吧!”

“你知道我喜欢你嘛。”

法子曾被时村咬过耳朵,某种程度地相信他说的这句话。时村是否真的特别喜欢姑且不说,也许他是怀旧或依恋。

“是因为喜欢,才持续了这么久。”

法子和时村发展成这种关系,已五年时间了。其间,他们一个月幽会一次,多的时候两次。这种节奏一直没变,觉得今后也不会变。

“持续时间久,未必就好吧。”

法子还在矫情。

“先不说好与不好,持续本身就不容易。”

“今后也要?……”

“当然是不分开。”

“我对你来说,只是合适吧?”

“别瞎说!”

当下,时村身边的女性们都希望和时村建立某种关系。她们虽然没有用语言明确地表达出来,思想上已意识到时村是个与妻子分居的自由男人。

奇怪的是,法子却不希望和时村结合在一起。时村也对婚后生活的繁琐感到厌烦,乐于享受单身的自由。法子不想也不能阻碍这种男人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法子对于自己和丈夫的婚姻很失望,虽然和时村保持着并不光彩的两性关系,却既没有勇气抛弃家庭,又不甘于身处无爱的家庭氛围之中。

这样,法子的感情生活在家与情人之间保持着均衡。

“尽管我是容颜不驻的老太太,还是希望你跟我继续交往,不抛弃我!”

“你不是老太太。”

“可是,你身边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

“那是因为工作……”

“我认为不只是工作。”

“你过虑啦。”

“凭女人的直觉能感应出来……”

法子说到这里,似乎要摆脱对时村的依赖一般,一跃而起撑着身子,扭头看床头柜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