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袋(第3/6页)

“你身上有沉香味儿。”

“你挺懂啊。”

法子临出家门时,悄悄把沉香袋系在了带子的衬垫里,带了出来。此刻,她一方面佩服这个男人所具有的细腻而精准的分辨力,一方面又嫉妒这个男人懂得且熟悉这些令人回味无穷的味道。

“我想让你快点儿把腰带解开,把衣服脱光!”

“等等!先把花插好。”

因为道明的细绦带受到男人夸奖,沉香的味道不时沁人心脾,法子的情绪稍稍有些亢奋。

“从新加坡带点儿什么回来?”

“只盼着你人早点儿回来。”

法子把插满蔷薇花的白瓷壶放回餐具柜上。

“漂亮!蔷薇花一放,房间的气氛就变啦。”

“扔掉的花真的挺好的。”

“你又要说别扭话。”

“对啦,我已经三十五啦。”

“我四十。”

“你还年轻啊。你还能玩很长时间。”

“不要多说啦。”

时村突然把法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继而一起滚到床上。

时村的卧室里安放着双人床和日本式衣柜,床侧有床头柜,放置台灯。

此前法子有点疑惑:他一个人为何需要双人床呢?时村说双人床容易入睡。

法子觉得是为了便于和女人睡觉。而那个女人恰恰就是自己。

可能时村已为两人幽会作足准备,房间里亮着光线微弱的台灯。

时村躺着拥抱法子,给她解开胸襟。法子顺从而享受地闭着眼睛。

她这个年龄一般不会喊叫或抵抗。不管时村怎样操作,她的身体都会慢慢地呈现自然反应。

时村没解腰带,只是抚弄和吮吸乳头。反复几次后,他慢慢地把手挪向和服下摆。

“等等……”

法子意识到自己当下是一副衣衫不整的丑态。

“我马上把衣服脱掉。”

“要快点儿!”

时村的声音因欲火中烧而含混不清。

法子爬起身子,到起居室脱和服。

和服是她下午花了一个小时才精心穿好的,仅让时村看了几分钟就脱掉,有点可惜,但时村夸奖过了,也未尝不可。

法子把和服和腰带集中放在沙发上,穿着长衬衣走回来。时村将被子的一头给她掀开。

“快进来……”

法子在催促之下,从一侧钻进被子。时村急不可待地紧紧抱住她。

“很暖和,很暖和啊。”

时村一边说,一边用手抚弄法子的身体。法子的身子渐渐地温润起来,两人很快进入了“仙境”。

时村有个习惯,两人做爱后,会问法子的感想。

“好不好?”

法子没回答,她只是把手按在额头上,似乎要遮住微弱的灯光。

“怎么样,挺好吧?”

“讨厌!”

好与不好并不用说,男人比女人更清楚。按理来说,时村应该了解了一切,他好像是要通过语言来作进一步确认。

“你还是很厉害的。”

“别这么说!”

最近几年,法子的身体突然变得敏锐起来,时村触碰她身体的任何部位,欲火都会被点燃。她一个人在家里想起时村时,做爱的过往马上唤起身体的需求。

法子和丈夫之间没有这样的体验。他们虽已育有两个孩子,却从来没有达到忘我的境界。

老实说,法子和时村建立关系后,似乎身体被完全唤醒了。

“你到这边来……”

时村再次把法子拥到怀里。法子爱在完事后把长衬衣脱掉,赤裸着身子。

“真是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

时村的手在法子背上、腰间滑来滑去。他的双手就像一对很大的蒲扇。只消这双手碰自己一下,法子的情绪马上就会平静,并感觉来这里幽会很爽。

“你喜欢我吗?”

“当然啦。”

法子冲着时村直率地回答。

“胜过任何人?”

“哎……”

“他呢?”

时村用“他”来称呼法子的丈夫。

“你知道的嘛。”

法子爱时村,远远胜过爱丈夫。因此,时村一呼唤自己,马上就从横滨的家中高高兴兴地赶过来。他明明知道还捉弄人。

“你和他也这么好吗?”

“他基本上不在家啊。”

法子的丈夫一年前开始担任福冈的分公司经理,只在周末时回家。

“他回家后,需要这个,你不能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