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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卡萨德摆出一副街头混混拿刀剁人的姿势,蹲在那里;这姿势自他早年在塔尔锡斯的贫民窟街头打群架以来,就再也没摆过。他心里琢磨着,“模拟”会让他怎么个死法呢?

忽然间,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法国佬身后。接着,卡萨德那柄飞掉的锤子重重地砸在了法国佬的肩甲上,那声音竟和用大锤猛砸电磁车的引擎盖一模一样。

法国人蹒跚着转过头,面对身后的威胁,锤子再一次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上,一个身材小巧的人拯救了卡萨德。然而法国佬并没有倒下,不过正当他高高举起剑的时候,卡萨德从骑士身后扑了过去,一肩撞在了他的小腿肚上。

四周的树枝纷纷被倒下的骑士压断,那个小巧的攻击者朝前迈了一步,跨在这倒霉蛋的身上,踏住了那只拿剑的手,然后用锤子对着他的头盔一阵猛砸。而卡萨德则从大腿和枯枝的纠缠中解脱出来,一屁股坐在法国人的膝盖上,用刀子切进了他的腹股沟、腋下及侧身盔甲的缝隙间。他的救星旋即跳到一边,踩住骑士的手腕,而卡萨德则趁机用刀划开头盔和盔甲连接处的缝隙,最后用力把刀插进了面罩的切口。

锤子最后砸向那把刀,那一击让十英寸的刀像帐篷钉那样钉在骑士的头部,他痛苦地大叫,几乎要抓住卡萨德的手。那家伙拱起身,临死前剧烈的痉挛居然抬起了卡萨德和六十磅重的盔甲,之后他终于无力地软了下去。

卡萨德滚到一边,那个救星则倒在他身边,两个人身上都被汗水和死人的血水浸透。他盯着这个人,这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衣着同他相似。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这样躺在那儿,嘴里喘着粗气。

“你……还好吧?”卡萨德终于开口了。兀然间,他被她的容貌震住了。一头棕色的短发,是世界网最近正流行的。头发剪得又短又直,最长的一缕发丝从额头左边几厘米的发际分开,直垂到右耳上方,看起来像是某个被遗忘年代里的男孩发型,但此人不是男孩。卡萨德觉得她也许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骨架看起来是那么完美,使她的脸型让人觉得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大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和生命的活力,文雅的小嘴拥有一片温润的下唇。两人躺在一起,卡萨德感到她身材高挑,尽管还及不上自己,可十五世纪的女人绝不会有那么高——透过她宽松的外衣和裤子,卡萨德甚至能看到丰满的臀部和乳房。她看起来比自己大些,也许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可当她出神地凝视着他的脸,无限深沉的目光带着温柔、充满诱惑,此时,前面所看到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你还好吧?”他又问了一次,那声音连卡萨德自己听来都感觉怪怪的。

她没有说话,或者说,那修长的手指滑过卡萨德的胸膛,扯掉束住背心的皮带就是她的回答。她的手摸索到他的衬衣,一件蘸满了血、前面被撕下大半的衬衣。女人帮他脱去了剩下的衣服。她身子靠上来,手指和嘴唇贴着他的胸口,臀部正准备移动。右手摸到他裤子的束腰带,解了开来。

卡萨德帮着她除掉他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然后三下五除二,褪去了她的衣服。那衬衣和粗布裤子下面什么也没穿。卡萨德的手滑过她的大腿间,从后面捧住了她的臀部,将她朝自己拉近,又滑到前面潮湿蓬乱的地方。她对他敞开,双唇向他接近。就这样,他们的肌肤在激烈的动作中从未分开过。卡萨德摩挲着她小腹的前端,他感到越来越兴奋。

女人翻到他的上方,大腿跨在他的臀部上,视线始终锁住他的眼睛。卡萨德从未感到如此兴奋。她的右手伸到身后,找到并引导他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当他睁开眼睛,她正慢慢动着,仰着头,双眼紧闭。卡萨德从她的两侧摸上去,捧住她完美的乳房,乳头硬硬地顶着掌心。

之后巫山云雨。卡萨德,在他的第二十三个标准年,已经谈过一次恋爱,而且多次享受过水乳交融的乐趣。他觉得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明白该怎么做。这种时刻的所有体验他都能娓娓道来,它们都是部队运输途中自己向战友讲述的谈资笑料。带着这种冷静而又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名二十三岁的身经百战者觉得他从没有体会到什么叫作无法形容,什么叫作难以言喻。然而他错了,接下去几分钟的感受是永远无法准确地向别人表达出来的,他都用不着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