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变奏(第20/54页)

「塔米阿姨,我们没有渴望——」

「——只是有意愿——」

「——再说他怎么都不会和我们结婚——」

「——他只是拿这个来取笑我们——」

「——而且你不能当我们的祖母——」

「——因为这会让你成为我们那位老兄的祖母——」

「——这不合逻辑、不可能、也很荒谬——」

「——所以你只能是我们的『塔米阿姨』。」

她们使用的是双重省略三段论的推理逻辑——如果还算得上是逻辑的话。但我同意她们的观点,因为我不能面对塔玛拉是老祖的祖母这个想法。我换了个话题:

「亲爱的塔玛拉,你想让我帮你脱下凉鞋,然后到泡澡池里和我们在一起吗?要不我们三个出去,把身子弄干?」

不需要她回答:

「我们得赶紧去准备了——」

「——因为哈玛德娅德妈妈已经弄完了她的脸,已经开始整她的乳房了——」

「——所以如果我们不快一点的话,我们就要光着身子去赴晚宴了——」

「——要参加晚会的话,绝不能这样——」

「——你们两个最好也快点——」

「——否则那位老兄会发火的。走了!」

我爬出洗澡池,让塔玛拉给我擦身子。其实没必要,那里有风干机,很方便。但只要塔玛拉愿意为我做什么,我很乐意接受。这花了一些时间;因为我们把时间「浪费」在相互抚摸和谈话上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消磨时间的方法吗?)

擦干身体以后,我正在想是不是要用那个梳妆椅(我不经常用化妆品,只用一些去毛产品),这时,一个小姑娘跑着给我拿来了外衣,是一件兰色短袍。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拉撒路说让你试试这个,或者你想要什么?——但是如果你不想穿衣服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穿,因为今天晚上很热,而且你是家庭成员,是密涅娃的父亲,其中一个父亲。」

我想我可以通过她们脸上雀斑的形状来区分她们两个了。「谢谢你,劳瑞蕾;我会穿的。」我一直觉得,在温度适宜的家里吃饭,只需要戴块尿布就够了。在温暖的夜晚举行的室外私人宴会也一样。但是,作为宴会的主宾,虽然也是「家庭成员」,我不能在出席正式的欢庆场合时裸着身体。

「请随意,但我是船长拉祖丽。不过没关系,她就是我。走了!」她很快消失了。

我穿上了那件衣服。我们来到花园里,在那儿找到塔玛拉的衣服。她的衣服和我的非常相配。同样的蓝色,而且都是古希腊鼎盛时期的风格。她的衣服看上去就像两克重的蓝雾。小胸衣系在右肩,斜着拉到左腰。她的短裙比我的长。但这很适宜;在希腊的鼎盛时期,男人穿的短裙的确比女人的短,而在塞昆德斯,更为常见的是相反的情况。(我还不清楚特蒂尤斯的情况是怎样的。)我们很相配,我很高兴。

这是巧合吗?在老祖周围,「巧合」的事通常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我们在花园吃晚餐,每一对就餐者都有一个沙发,几张沙发摆放成六边形,喷泉成了第六条边。雅典娜把喷泉变成了音乐喷泉,里面还有伴舞的灯光,配合她所演奏的曲子。除了塔玛拉以外的所有女眷都帮忙上菜;后来劳瑞和拉祖负责斟酒——反正也不可能把她们定在沙发上。宴会开始的时候,艾拉和密涅娃在一起,拉撒路和伊师塔在一起,格拉海德和哈玛德娅德在一起,两个双胞胎在一起。但女人就像扮演象棋子的人一样到处转来转去,她们先是和别人坐在沙发上,吃一点东西,和旁边的人抱一抱,再转到另一张沙发。但塔玛拉哪儿都没去。整个宴会过程中,她坚实而柔软的浑圆臀部都一动不动地抵在我的大腿上。她还是别到处乱跑的好;我并不羞怯,但也不愿意向大家显露出我的本能反应——我对催着我的温热身体产生了很强烈的感觉。

拉撒路在晚宴开始的时候是和伊师塔在一起,下一次我再看他的时候却是密涅娃靠在他身上——再下一次是双胞胎里的一个,我也不确定是哪二个。就这样一个一个不停地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