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第4/11页)

(推着小兵) (日语) 肯定是处女!处女可是滋补的!

日本兵丙:(日语) 处女还辟邪!把她的毛发装在身上,子弹就打不到你身上!

日本兵们哈哈地大笑起来。

日本小兵向后退了一步,被后面的一只脚使劲一踹,小兵站不稳,一下扑到女学生甲的怀里,日本兵们更加开心地大笑。

日本小兵脱口而出地对中国少女道歉。

日本小兵:(日语) 对不起!

日本兵们:(取笑地) (日语) 对不起!哈哈哈,对不起……

胡子日本兵:(日语) 对不起,我们需要用你来滋补,用你的柔软的毛毛辟邪……

胡子日本兵伸出刺刀,在女学生甲的衣服前襟上戏耍地划了一下,深蓝色水手服的前襟被划出一道口子,又划了一下,衣服的前襟开了一口窗,刺刀在她身上每划一下,女学生甲就发出一声绝望的惊叫……

日本小兵似乎可怜她似的,看着她。

女学生甲实在没地方可退却了,两手一撑,蹭上了窗台。她回过头,往窗外看去,窗外的楼下显得万丈悬崖那么高。

她呜呜地哭起来。

一只手伸出,把她拉下窗台,她回过头,见拉她的是那个日本小兵。

教堂/大厅/二楼回廊 日/内

女学生甲的惊叫使法比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刺刀在法比的脸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

法比停住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教堂/女盥洗室 日/内

日本小兵一把扯下女学生甲胸前被撕烂的水手服,同时嘟哝一声道歉:对不住……

女学生甲发出一声凄惨的哭喊:“法比!……神父!……”

日本小兵脸上既有不忍也有残忍,邪恶和天真在本性中作最后的较量。

教堂/大厅/女盥洗室 日/内

法比听见女学生甲在向他求救,疯了一样向前冲去。

两个持刺刀的日本兵刺刀几乎刺入法比的胸膛。

法比拍着胸,瞪着疯人的眼睛,掏出一张发黄的报纸,飞快地展开,报纸上刊载着一张大幅照片,是日本大使跟英格曼神父在教堂前面的合影。

法比:(英文) 看见没有?这个是你们的大使!这个是我们的老神父!他是我爸爸!看见了吗?这是本人!(他一点点逼近) 你们敢杀我?!明天你们的长官就毙了你!你们的长官里也有信天主的!(嘶喊) ……让开!

日本兵被他喊得愣住了,法比趁他们踌躇,夺路冲进女盥洗室。

教堂/大厅/女盥洗室 日/内

法比:(疯狂叫喊) (英文) 住手!……(扬州话) 日你个妈妈的!……

正在嘻嘻哈哈脱女学生甲衣服的日本兵们此刻都转过脸,看着这个不伦不类的“神父”。

他再次把报纸展开在日本兵的面前。

法比:(英文) 这是你们的大使!认识他吧?这是我父亲,老英格曼神父!我的父亲!这是我!

日本兵不能完全懂得法比的英文,低声猜测着。

日本兵甲:(日语) 爸爸?……我们大使是他爸爸?……

日本兵乙:(日语) 管他是谁的爸爸,不是我爸爸就行!

日本兵再次向女学生甲发起总攻,女学生两脚使劲一蹬,蹬开了拖住她的日本小兵,身体向后一仰,从窗口栽了下去。

法比:(狂野地嘶喊) 我日死你八辈子日本祖宗!

他不顾一切地扑到窗子前面,向楼下看去,只见衣衫褴褛的女学生甲倒在血泊里。

他身后,日本兵们扫兴地一哄而散。只有那个小兵往楼下看了一眼,又看看法比。

法比脸上所有的血色渐渐褪尽,发白的嘴唇哆嗦着,眼泪流了出来,看着那个日本小兵。

法比:(抽泣着) 我日死你小日本八辈子祖奶奶!

日本小兵看着他,往后退去,似乎万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教堂/圣经工场屋顶阁楼 早晨/内

沉重的脚步由楼下传来。书娟和女同学们盯着压在那个方形出入口上的长桌,盯着四脚朝天的长桌上压着的一摞摞的书和巨大的字典,盯着拴住门鼻的废电线以及那个死结。似乎她们的嘱托和力量都在她的目光里,被目光传导到那些可笑的“防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