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关 怀(第8/10页)
汤普森说琼斯也对友军展现了关怀之意。当前越南陆军指挥官和陆军参谋长克赖顿·艾布拉姆斯(Creighton Abrams)将军去世时,在他的葬礼后数周,琼斯为他的遗孀艾布拉姆斯夫人举行了一个仪式。琼斯和艾布拉姆斯并没有很多直接的接触,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在越南由于布朗将军和艾布拉姆斯建立的关系,促进了空军与陆军的进一步合作。他为去世的艾布拉姆斯将军制作了一个指挥飞行员的胸章盒,裱装了一套指挥飞行员飞行胸章,代表空军一个最具象征性的东西送给艾布拉姆斯将军。他为艾布拉姆斯夫人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仪式,就在他的办公室内,不到 10 个人参加了这个仪式。在赠送指挥飞行员胸章时,琼斯致辞并感谢了艾布拉姆斯将军。
琼斯将军一个最具意义的关怀行动,是由牧师米德提供的。“在一次去日本的旅行中,琼斯将军展现了一些伟大的个人品质。1981 年的访问简报中,提出了有关美国士兵和当地韩国妇女所生的孩子——美亚混血儿的问题。有一位叫阿尔·基恩(Al Keane)的神父,他是玛利诺会(Maryknoll)的牧师,他在汉城与美国驻韩陆军及空军关系密切。他是少数几个关心美国士兵和韩国妇女所生孩子的人之一。在大多数情况下,身为父亲的美国士兵丟下没有结婚的韩国妇女和孩子回到美国,但韩国社会拒绝接受被拋弃的韩国母亲及孩子。基恩神父的目的是告知军方和美国国会这个恶劣的行为,他靠着自由捐献的基金,成立了 3—4 个孤儿院去保护这些儿童。他创办了一个范围广泛的领养计划,在计划中美国人可以领养这些被拋弃的儿童,但假如这些儿童在他们小的时候没被领养,以后被领养的机会就很小了。琼斯听了简报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这个计划,琼斯夫人与美国驻韩指挥官夫人一起和我参观了这些美亚孤儿家庭,当我们到了那儿,我们的心都碎了。琼斯邀请基恩神父回到美国,告诉他他会尽全力支持,并向所有他能接触到的任何一位国会议员介绍这个领养计划,他的确做到了。
“基恩神父 1982 年 5 月到美国为‘美亚法案’(Amerasian Bill)辩论,他经过了多方的努力才争取到发言权。在听证会后,基恩神父要求琼斯作证,琼斯也答应了。”
空军中出现了一些批评琼斯的声音,说:“空军在琼斯的领导下正分崩离析,当他把时间与金钱花在人员计划、人员需求与人员行为上时,空军的基本任务逐渐受到腐蚀。而这些是我持续听到的。有些人说假如他不把时间与精力用在他的人际关系计划上,而用在工作上去推动国会议员赞成空军采购更多的飞机和防卫系统,他在总统决定要砍去 B-1 轰炸机预算时就会更具说服力。”
但是这些批评不能阻碍琼斯去关怀指挥部每一个阶层的部队的决心。对国会山来说,他是一个机敏的观察者,但作为一个人道主义的领导者,他的主要角色始终是关怀下属。
另一个单纯的领导统御中“人道关怀”的例子,是由当时任上校的施瓦茨科夫观察到的,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在李维斯基地里他的师长对他的关怀。
“当卡瓦佐(Cavazo)的执行官打来电话时,我从总部的演习回来才两天:‘将军正在去见你的途中。他要和你谈谈你的维修计划。’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的维修计划没有问题。我挂上电话,走到窗户旁,看见两辆吉普车停了下来,跟随卡瓦佐的是他的助理师长和士官长。卡瓦佐冲进我的办公室大声说:‘诺曼,陆军这次真的搞砸了。’
“我说:‘长官?’
“‘你会相信美国陆军已经选你为准将了吗?’他大声笑着,抽出正式的晋升名单,那应该是第二天才公布的。他热烈地和我握手,同时两位军官端进来一个蛋糕,上面装饰着一个巨大的红星。我被这庆祝与道贺所感动——但是我所能想到的只是要回去告诉我的太太布兰达(Brenda)。”
当晚卡瓦佐到施瓦茨科夫家去拜访他的新准将和布兰达。施瓦茨科夫问他:“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让我的旅休一天假。”卡瓦佐回答:“没问题。”
施瓦茨科夫继续说:“早上 6 点 30 分全旅集合在阅兵场,我登上司令台,通常那是指挥官用来指挥做体操的。‘今天下午 14 时,陆军部将宣布我晋升准将的消息。’我告诉全旅官兵。全旅开始欢呼,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场面,令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我说:‘任何一位称职的指挥官都知道,当一件好事降临到他身上时,这件好事的发生应归功于在他指挥下的官兵的奉献。我以本旅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