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本、中国的变化及其影响(第6/9页)
总而言之,我们的目标是在太平洋和加勒比海都发挥决定性的作用。显而易见,要发挥这样的作用并不是加大我们的分量就能实现的,还要衡量天平两端的现实状况。不过,当前的情况可以说明,我们想提高我国世界地位的想法不是一支无关轻重的海军力量可以实现的,它也不能免除我们作为国际大家庭一员的义务。在这个大家庭中,各国经常相互冲突的利益必须在公平、公正的基础上进行协调,并通过实力得到维护。我们还要考虑这种情况,巴拿马运河投入使用后,我国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两支舰队只能借助一条人工航道相互支援,而且这条航道又特别容易被切断。这样,中美洲运河并不能像一条天然海峡那样具有一条陆地间通道所应具有的军事价值。凭借这种价值,一支部署于中央的海军力量可以在两个方向上有效行动,从而稳定这一方或那一方的形势。就像一支部署在马耳他的强大舰队既可对直布罗陀,又可对苏伊士施加影响,因为它通往这两个地点的海上通道是畅通的。这种情况下,仅有的问题就是这支海军力量的大小了。从苏伊士向印度和地中海施加影响就既取决于军事力量,又取决于运河的开放情况。不过,由于苏伊士运河的地势天然平缓,它遭到切断的可能性要低于依赖船闸的中美洲运河。
在加勒比海巩固美国的海军地位有利于地峡运河的使用,而地峡运河可以缩短美国的大西洋沿岸与东方的距离,使美国的商业在东方顺利发展。不过,由于这是一个军事问题就一定具有所有军事共有的特征,那就是足够的安全绝对不会等同于绝对的安全。因为军事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御,危险都会存在。不过,通过各种手段可以获得一种对自己绝对有力的局面。
要想获得这种局面,我们建立一支实力强大的海军是有必要的,它可以应付各种紧急情况,也可以确立我们在加勒比海的统治地位,使其他国家明白我们的权威力量是不容挑衅的。因为只有我们在加勒比海的立场得到所有国家的普遍认可,我们才有把握地峡运河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为我们的商业发展服务。在这种情况下,就获得了一种对我们而言最安全、最有利的局面。
另外,直到今天为止,只有英国曾经试图挑战我们在加勒比海的主宰地位。而英国对西印度群岛和南美的兴趣起源于18世纪,当时英国的主要出口贸易商品就有南美的糖,所以英国人才一直想把西班牙的殖民地据为己有,在他们眼中它是有利可图的宝地,就像今天的中国一样。因此,在四五十年前的加勒比海地区,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的英国与我们美国是对立关系,毫无疑问,我们的门罗主义政策也无法使英、美的利益进行有效的调和。但是,近半个世纪中发生的事件改变了这种情况,英国对这些变化有了充分的认识。这些变化在印度和南美这两个地区也有所体现:在19世纪初期,英国贸易额的四分之一来源于印度,而今天的印度对于英国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地区;虽然南美的情况不像印度那么糟糕,但它为英国带来的利益远远比不上正在日益发展的其他地区。
基于上述情况,英国默许了我们在加勒比海处于统治地位,这种倾向将会继续提高。这是两个长期存在的事实促成的,一是英国放弃加勒比地区更有利于它在其他地区利益的顺利发展;二是我们与英国有着部分的共同利益,这就要求英、美进行合作,促进双方的共同发展。所以,我们会为英国的利益竭尽所能提供我们的帮助,我们也衷心地希望得到英国的支持和援助,尤其是当我们在加勒比海与其他国家发生政治冲突时。
显而易见,英国在近期的美西战争中给了我们美国道义上的支持。曾经有位值得我信赖的权威人士说过,英国不仅不会参加任何一个限制我国使用武力的国际联合声明,而且它还会积极地反对这种活动。英国人已经用行动向我们证明了它的诚意,这要比任何华丽的说辞更具有说服力。我们可以把英国的态度称为友谊或者谋略,不论哪种称呼都体现了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需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虽然我们不能指望华盛顿曾经说过的每句话都是金科玉律,因为有些话只能在特定环境中使用,但有句话却是在任何时代都适用的:“根本用不着想象政府会一直按照国家利益之外的其他标准行事。”因为政府的职责就是为国家谋取福利,它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去做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