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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卢某明白。”卢次伦道。唐荣却说:“别这么说,唐某这次虽然回来得仓促,但有些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他这番话令其他人面面相觑,全都不甚明了。
“不得了,不得了啊。”突然,站在唐荣身边的人疾呼了两声,惹得众人全都把目光转向了他。唐荣斜眼问道:“何事不得了?”
“看宅之吉凶,首要看主。而阴阳之理,自古倏分,二者不和,凶气必至,故公衙务要合法,务要选吉。吉地者,三吉六秀是也。阴阳各安,官民永享福泽矣。”此人说得头头是道,又扫了一眼整个楼顶,“此宅方位自是遵循天理,虽不可相比龙脉,然也乃吉宅,子孙后代风雨不愁,终归一日定会官袍加身,恩泽四海也。”
众人正在诧异,田翰林突然说:“卢老爷,还不赶快道谢。”
卢次伦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还是微微欠了欠身。唐荣此时才说:“于先生可是我特意从省里带来的风水大师,此次随我一道回南北镇,主要是为了帮我看一处地基,以让唐某宗祠有安身立命之地。”
“卢老爷,府上所在位置可谓占尽天机,在本镇管辖范围内,无有能出其左右啊!”于大师脸上洋溢着赞叹的笑容。卢次伦忙拱手道:“大师过奖了。”
“卢老爷祖籍广东?”唐荣又问。卢次伦忙道:“是、是,携妻儿身居南北镇多年,承蒙乡里乡亲照顾,内心已把南北镇当成第二故乡了。”
唐荣品着上等的宜红茶,跷着二郎腿,赞赏地说:“早年曾品过宜红茶,多次想回乡拜见,可无奈公务繁忙。此次回乡,终于品到了绝等的宜红茶,味醇香浓,地道!”
“唐厅长此次回乡,是打算修建宗祠吗?”卢次伦问。唐荣笑道:“唐某已近花甲之年,多年来飘零在外,心中对家乡甚是思念。不是有句古话叫落叶归根吗?唐某终有一日将会从高位上退居幕后,想着要补偿多年来对故乡的相思之苦,这才想着回乡置办一处宅基地,也可供身后安度晚年啊。”
“哎呀,那敢情好,唐厅长将来回了南北镇,定是这南北镇百姓之福呀。”田翰林不失时机地拍上了马屁。
卢次伦也道:“实乃天大的喜事!唐厅长回乡一事,断断不可草率,宅基地之选,也必是南北镇的一件头等大事,如卢某能从中帮上什么忙,您尽管开口。”
“唐某听闻本镇频繁闹匪,匪患成灾,卢老爷手握兵器,却也没能幸免于难,不知是何原因?”唐荣问起这事。卢次伦悲叹道:“确有此事,不过说来话长。”
“这样吧,唐某此次回乡,誓要为乡亲们做点事,那就从剿灭匪患开始吧。”唐荣接着说。卢次伦微微顿了一下,但立即说:“唐厅长若能替南北镇百姓免去匪患,那可是百姓之福,只要能用得上卢某的,尽管吩咐就是。”
“好,有您这句话,唐某就安心了。”唐荣起身,“今日就此告辞,卢老爷多保重,来日方长,咱们改日再见。”
送走唐荣一行,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卢次伦却皱起了眉头。
“叔儿,我看唐厅长那个人可真有意思,还随身带一个看风水的,少见!”陈十三讪讪而言。卢次伦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返回了屋里。
张六佬却发现卢次伦表情不对,虽然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贸然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唐荣回到镇里,径直来到田翰林办公室,关上大门,然后说:“卢家果然不简单。”
“那是当然,您也亲眼见了,卢家可是本镇的豪门大族;要论风水,于先生也看了。”田翰林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担心被人听见似的。
唐荣仍然把双手叉在腰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他好像在思索,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沉吟了很久才说:“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咱们名不正,言不顺啊!”
田翰林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高深莫测地说:“唐厅长,这个您尽管放心,只要您没意见,剩下的事我去做。”
“好吧,但是切记,千万不可闹出人命,要不然我这个省警察厅厅长也很难做。”唐荣叮嘱道,“对了,卢家如果愿意自愿让出宅基地,那就不可为难他们。”
“是、是,唐厅长您宅心仁厚,鄙人一定照做。”田翰林一个劲儿地拍马屁。唐荣挥了挥手说:“去吧,七日之内了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