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谜团(第15/16页)

“你瞧,查理,这不过是一次个人造成的意外,”卡伯特局长还是这样说。

“或许是这样,然而五年前我已然料到有今天了,”国家安全事务顾问站起身,走到窗边。“马库斯,以往三十年间凝聚以色列人的惟一支柱就是阿拉伯人做的蠢事。要么是阿拉伯人从未意识到以色列的合法性基于道德地位,要么是他们不知道如何来利用这件事。以色列目前面临着一个毫无胜算的伦理矛盾。如果他们确实讲民主,尊重公民权利,那么他们就必须赋予阿拉伯人更广泛的权利。但那将意味着损害自家政治的完整性,而他们的政治完整性依赖的是缓和犹太教中的极端主义分子——而且那些人根本不关心阿拉伯人的权利,是不是?但是如果他们向宗教狂热分子让步,试图掩盖事实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再是民主国家,那会危害到美国对他们的政治支持,没有美国的支持他们在经济上、军事上都无法生存。我们同样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我们支持以色列人的前提是他们政治上的合理性,是他们可以发挥自由民主国家的作用,可是这个合理性刚刚烟消云散了。如果一个政府警察杀害了手无寸铁的百姓,那这个国家就不存在合理性,马库斯。我们再也不能支持做出这种事来的以色列,就像我们不能支持索摩查Luis Somoza(1922—67),一九五七年至一九六三年任尼加拉瓜总统。、马科斯Ferdinand Edralin Marcos(1917—89),一九六六年至一九八六年任菲律宾总统。或者其他平庸的独裁者——”

“你说到哪里去了,查理!以色列并不是——”

“我知道,马库斯。他们不是独裁政府,他们确实不是。但证明这一点的惟一途径是他们必须改变自己的做法,真正做到行动与口口声声宣传的形象相一致。如果他们在此事上拒绝合作的话,马库斯,他们就死定了。他们会动用美国国会的院外集团来影响美国的政策,但是他们将会发现,那些人不再支持他们了。如果事态真走到那一步的话,就会让我们的政府比现在更加为难,我们将要面临一个抉择,有必要公开和他们断绝关系,可我们又不能这样做。必须另找一条出路。”奥尔登由窗口转身回来。“瑞安,实施你们想法的时机成熟了。我来做总统和国务院的工作。我们帮以色列摆脱这件事的惟一方法是策划某种能起作用的和平计划。给你在乔治敦的朋友打个电话,告诉他是行动的时候了。就把它叫做朝圣计划吧。明天早晨以前我要见到草案,陈述我们要进行的计划以及打算怎样行动。”

“要得太快了吧,先生,”瑞安说。

“那么别让我再耽搁你,杰克。如果我们不迅速行动的话,只有上帝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认识国务院的斯科特·阿德勒吗?”

“我们聊过几次。”

“他是布伦特·塔尔博特手下最棒的人。建议你和你的朋友们核实之后跟他会面,他可以在国务院里掩护你。我们无法相信那些官僚部门能迅速解决什么事。你还得打点行装,老兄,你要忙起来了。我想要的是事实真相、各方的态度立场,以及一流的评估报告,行动必须机密。”最后一句是说给卡伯特听的。“要想这个计划起到作用,就一丁点也不能泄露。”

“知道啦,”瑞安说。卡伯特只是点点头。

杰克从未走进过乔治敦大学教师的寓所。他觉得这里真是好生古怪,直到上早餐时,他才甩开了这个念头。他们的餐桌俯瞰着一片停车场。

“你说的没错,杰克,”赖利评论道。“没有什么特别的。”

“罗马方面怎样答复的?”

“他们喜欢这个想法,”这位乔治敦大学校长简约地应道。

“有多喜欢?”瑞安问。

“你当真想知道?”

“两个小时以前奥尔登告诉我,这件事可是当务之急。”

赖利点点头承认确有其事。“打算挽救以色列是吗,杰克?”

瑞安不清楚这句话里究竟有多少幽默的成分,而目前的情况也使他无心开玩笑。“神父,我只是奉命行事——你知道,命令?”

“这句术语我很熟悉,你提出这个构想的时机选得恰到好处。”

“也许吧,不过我们还是把诺贝尔奖金留到以后再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