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纯可卡因人咬狗(第5/29页)
我从到这儿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闻到它的存在。到那儿的第一天,我呆在里面的一个中产阶级区,你可以闻到满大街都是这东西的味儿,闻到人们正在抽它……它有种非常的强烈的甜丝丝的味道——非常独特的味儿。你想不注意它都不行。我很快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人人都知道它是什么。我在那儿结识了不少秘鲁朋友。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来自贵族或是上层社会的家庭,所有人都有朋友染上了毒瘾。
尽管普雷最初的兴趣是研究古柯叶子嚼食者血液中的可卡因水平,但是他对这些吸毒者也很感兴趣。由于他讲西班牙语,所以他看得懂杰瑞有关吸古柯膏的论文——事实上,他把这篇论文翻译出来寄给了拜克——但是,同拜克一样,他也认为这篇文章有点言过其实。然而当他最终见到杰瑞本人的时候,他被说服了:
看到杰瑞的文章,我最初的反应是认为他有些夸张。我最终还是和他一起去了疗养院,也就是那家精神病私立医院,采访了其中一些病人……他们向我描述自己如何就是忍不住要抽它,如何从祖母那里偷钱,如何出现了偏执症,如何认为人们要杀他。我听到这些叙述,我的西班牙语很流利,因而能听懂他们,知道这些话不是别人教他们说的……我可以十分肯定他们没有夸大其词。
他在街上找了几个瘾君子,把他们带到实验室,把一系列的仪器连接在他们身上,然后让他们抽古柯膏。接着抽取了他们的血样。他回到美国后把血样交给了耶鲁大学,要他们分析里面的可卡因含量。普雷和拜克都兴致勃勃地想确定一下究竟要多少可卡因可以让这些秘鲁人飘飘然起来。他们一直怀疑这些人血浆中的药物浓度会比较高——但看到实际的血浆浓度时,连他们都不由大吃一惊:
在所有从活人身体上采取的血浆记录之中,这次血浆中的药物浓度最高。当然,有些情况下的血浆浓度比这些还高,但那是从过量服用毒品的人——通常是气球爆炸后摔死的毒贩子——的尸体中提取的。而这些是拜克所见到过的,当时发表出来的最高的血浆药物浓度了。他对这些数据非常吃惊,竟然有这么高……
把可卡因当烟抽不仅仅可以使身体吸收可卡因的速度更快,而且还意味着你抽得有多快,它就可以吸收得就有多快:如果一支接一支不间断地抽可卡因膏卷的香烟,瘾君子几乎可以在瞬间向大脑输入几乎是无限量的可卡因。更重要的是,抽可卡因膏现象的蔓延是非法可卡因产量的提高带来的自然而然的后果——而产量的提高是北美洲对可卡因需求提高的结果。七十年代末的北美市场呈指数上升。更多的可卡因生产就意味着更多的古柯膏,而更多的古柯膏则意味着有更多的吸毒者和瘾君子。拜克和普雷毫不怀疑这一点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我立即意识到——拜克和我谈过这一点——如果这东西要是到了美国,就一定会爆炸性地增长。
1979年七月,“麻醉品滥用及控制参议院委员会”在议员田纳西.盖尔的召集下在华盛顿召开了会议,并要求罗伯特.拜克作为专家证人出席会议。委员会真正感兴趣的是用鼻子吸可卡因带来的危险,但是拜克没有在那上面花多少时间。作证伊始,他欣然承认,他认为偶尔吸入一两条可卡因不会致命,但是他强调说,可卡因现在出现了另一种形式的威胁:把它当烟抽,而这种形式的危险性要大得多。拜克提醒委员会说,抽可卡因的现象在南美洲以抽古柯膏的形式到了濒临大规模流行的边缘,而在美国,它也以游离盐基可卡因的形式正在迅速流行开来。他坚持认为必须采取措施来制止这一新趋势像在秘鲁和玻利维亚那样突然流行起来。
在美国,我们还没有遇到抽游离盐基可卡因或是古柯膏的大流行。然而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大。我从加利福尼亚,从芝加哥,从纽约都得到报告说人们在学习如何抽这种物质,我还听说三番市的许多人现在正在抽这种物质。联邦政府应该借此机会开展教育战来阻止这种滥用毒品的大流行。
《圣荷西信使报》,1996年八月,引自“黑暗联盟”,盖瑞.韦布,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