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兵败如山倒(上)(第19/28页)

洛阳县长郭仙舫——力竭被俘。

嵩县县长苗维藩——字屏山,济源县人,河南大学法律系毕业,曾任山西绛县县长,与匪力战阵亡,死年四十岁。

偃师县长席拂尘——与匪力战阵亡。

宜阳县长贾建勋——系回教徒;于韩城督率团队,与匪力战阵亡。三十七年五月,总统府明令褒扬。

孟津县长张赞化、郭担宇(继任)——张力战阵亡;郭力竭被执。

第十一行政区:

督察专员兼区保安司令李群峨——许昌县人,黄埔四期毕业,曾任少将旅长,与匪力战,壮烈阵亡,死年四十二岁。

渑池县长王克基——信阳县人,早年留学比国鲁文大学,曾任河南省民政厅秘书、陕西泾阳县长,死年四十四岁;董吉甫继任,先后与匪力战,均阵亡。

洛甯县长詹简、黄海容(继任)——先后与匪力战,均阵亡。(三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总统府明令褒扬黄海容)

灵宝县长狄昌伦——力竭被执,不屈死。

卢氏县长杨古峰——与匪力战阵亡。

新安县长郭质——力战负伤被执,不屈死。

第十二行政区:

睢县县长段承恩——字荫桐,睢县人,河南区政训练所毕业,曾任省政府秘书,与匪力战阵亡,死年四十二岁。

兰封县长董瑞麟——力竭被俘,不屈死。

由此可以推知与匪搏斗而尽职死事的壮烈惨酷和众多,为历代所无,其为国殇,为烈士,精神永远不死。更可看出我河南地方团队,对匪之戡乱作战,可说发挥了最大的效用,虽因死守而牺牲惨重,但匪方之死伤亦数倍于我,以战略价值而论,则非仅双方实力相互对消而已,共匪受我地方团队之牵制,在三十七年以前,终不能渡江而南,或作打通秦岭隘道入侵陕西、川北之行动,是为我地方团队之伟大贡献。

(本文摘自《刘茂恩回忆录》)

东北接收与戡乱战争

董文琦[4]

东北失败实可分为外来因素与内在因素,外来因素固为主因,但人谋不臧之内在因素,亦应负大部责任:

第一,在军事方面,应主动时处处陷于被动:东北剿共初期,国军势如破竹,一举而克复四平街与长春,声势浩大。此后固因周恩来联合民盟,压迫马歇尔促成停战,国军遂未能一鼓作气,一举而下哈尔滨,但当时国军控制地区面积广大,人烟稠密,资源丰富,如能在收复地区加强组训地方团队,畀以清剿地方散匪,维持地方治安之责,则国军即可集中整训加强战力,不仅可阻敌来犯,也可乘机北上,追亡逐北。惜在休战期间未能如此做去,反将精锐部队分散戍守于光复之县市,致使兵力分散,所谓「守者千里,攻者一点」,遂予共军以各个击破之机会,完全陷于被动挨打之局面。且国军各将领或贪骛外事,或专尚宣传,或追求享受,或兼营商业,其尤恶劣者,则吃空额之风十分盛行,军队不能核实发饷,弊窦丛生,当时东北国军号称五十万,实则不足三十万。在此情形下,国军锐气一挫,即由主动变为被动,终致江河日下,不可收拾。

第二,在政治方面,应争取时间时着着落后:在重庆时,日本于三十四年八月十四日宣布无条件投降后,蒋委员长曾召见原东北三省主席万福麟、马占山、邹作华等三人,指示他们迅速筹组省政府,準备回东北接收。当日本投降,苏俄军队进入东北时,东北顿成无政府状态,此时如能遵照委员长指示,迅将三位省主席送至东北各省会,并授以临机制宜之全权,暂行维持东北局面及地方治安,则伪满二十万军队,将为我抢先收编利用,而不致为共党所用。惜中央发表熊式辉为东北行营主任后,他不察东北局势发展情况,先将东北原来三省改为九省,复将原三省主席改为行营政治委员会委员,另选九省主席。新主席派定后,又一再讨论如何组织省政府,大好时光,一误再误。我当时为东北水利特派员,亦奉命参与会议,深感每次会议所讨论的多为行政琐事,很少针对东北局势之演变,筹商因应的措施。至十月中,始将各省市首长,先后送至长春。是时,苏军早已全面控制东北,并协助中共张学思由热河窜入辽南,吕正操由华北窜入辽西,复又将林彪自延安接至哈尔滨,收编伪满军政干部。熊式辉到长春后,曾要求苏军司令协助我方建立地方政权,接收省市行政机构,苏方当即答允协助。如果当时各省市首长,能利用苏军的协助,分别至各省市接收,当仍可与中共一争胜负,惜亦未能如此去做。至苏军撤退后,中央各部会及地方党政人员,始大量涌进瀋阳,等待随军接收,其中复又昧于地方情况或官僚习气太重,甚至一工厂甲机关去接收,乙机关又去贴条,互相争夺,致政治败坏,民心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