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变生肘腋 引狼入室(第4/18页)

(二)关于武汉军事责任部份

华中辖区奉命调往增援徐州部队计:黄维兵团所属之十八军(胡琏)、八十五军(吴绍周)、第十军(熊绶春)及整编第二师(师长何竹本),皆为华中最精锐之部队,由信阳、确山地区向蒙城方面兼程增援。又二十军(杨干才)、二十八军(李浡)两个军亦自汉口地区由长江赶运浦口驰援,另辖区仅有之一个战车营亦随往参战。计兵力五个军一个整编师,乃係华中主力,均係增援徐蚌,几乎全部牺牲。此时华中兵力较弱,辖区仅留第三兵团(张淦)第七、第四十八两个军,于平汉路正面对刘匪伯诚两个纵队及孔从周匪部主力;皖省仅有四十六军对大别山区及皖东地区之共匪作战;至十四兵团(宋希濂)、仅第二军(陈克非)战力较强,担任鄂西地区清剿阻止孔匪从周南犯,掩护川东门户,故无法抽调。嗣以徐蚌战区逆转,匪军分别由皖南及江阴各地渡江南犯,南京失陷,当时安庆及南浔线非华中防区,亦经派遣部队防守,但匪军渡江后,沿浙赣线西进,已越过赣江向长沙、醴陵方面进逼,威胁华中侧背,武汉形成孤立,华中部队奉令向汨罗江南岸转进,拒匪南犯,此乃华中奉命由武汉撤退之经过,并非坐观成败。

三十七年年底两封电报

美国素来主张国共和平共处,马歇尔等很天真,中了俄共中共宣传之计,认为中共不是共产党,是土地改良派。据说赫尔利当驻华大使后,斯大林要他经过莫斯科来华,赫对斯表示美国要扶持蒋先生,斯当场很表赞同,斯表现其对中共态度似若无足轻重,他说:「他们不是国际共产党,他们是土地改良派。」赫信以为真,传到美国去了。抗战中,史迪威派了秘书参谋驻延安,这些人是左倾份子,他们对中共的说法与斯大林所讲的一样,也传到美国。文武两大员对中共的情报相同,再加上共党在国际上很善于宣传,苏联每年不惜支出二十亿美元用在宣传,使美国对华政策受了影响,一再地要「国共合作」。马歇尔本着这决策亲自来华调解,要我们组织联合政府,所以在戡乱期间,我们在四平街打胜了,我主张一直打过去,蒋主席一定要我回南京就国防部长职。蒋主席对我说:「怕马歇尔不高兴。」马歇尔压力大,我们在长春、吉林停止了,而林彪在佳木斯满洲里整理,再行反攻。这是一个例子,我们打胜了,美国人认为我们是大党欺负小党;我们打败了,那又不同了,共党很会宣传,说我们腐败,说我们是家庭统治——有如最近之攻击吴廷琰,攻击我们不会运用美援,说是少数人包办,化公为私⋯⋯等等。马歇尔调解未成回去了,接着艾奇逊发表白皮书,指责我政府,声明对华採放任不管态度,于是断绝美援,连已援的部份也停止了,美国朝野舆论对我们极恶劣,甚至认为在蒋某某执政之下援助无效。

美国常犯的一个大错,是拿他们的民主强加诸于他国。美国开国时有好的领导,民主政治很上轨道,拿他们的尺度来衡量我国,当然不满意。马歇尔要我们实行民主政治,要我们成立联合政府,认为我们是大党,不能压迫小党,实际上都是拿他们的标準来衡量我们,不知共产党的厉害。当然我们在大陆之败不能怪人,不能怨人,靠人家总是不行的,闹翻了脸不接济我们,我们就不能解决难题。而马歇尔没有远大政治家眼光,无大军事家眼光,处理中国事务犯了大错,事实上要负很大的责任。

三十七年徐蚌会战败了,金元券的发行也败了,军事金融都无办法,共党宣传很厉害,民心惶惶不可终日,军心亦一天天消沉,弹药不足,精神涣散。由于老百姓不用金元券,士兵穿不暖吃不饱,我们曾在前线看到士兵拿百姓的鸡鸭,明知其犯法而不敢讲,闭着眼睛(因市面上有关吃的生意都关了门,柴米油盐的供应都困难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希望美国有高瞻远瞩的政治家出来主持国际调停。美国握有原子弹,英法唯美国马首是瞻,苏联亦不敢动,若美国肯如此做,南京来几大队空军驻守,青岛不要撤退,由苏联压迫中共停战,可能发挥作用,因此我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打电报给总统密陈此一意见,原电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