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罗马的肇始(第3/4页)
巴拉丁和城区的最早殖民区
巴拉丁是罗马社团的原始地址,是最早的,也是最初唯一的环墙。然而城市的殖民区,在罗马也像在别处一样,并不是始于堡垒内部,而是在堡垒的保护下,在巴拉丁周围形成。这样的区域有凯马路斯斜坡(包括“托斯卡纳街”——这个名称可能是为纪念凯瑞提人与罗马人的通商而起)和维利亚殖民区(这一区跟凯马路斯与堡垒山日后形成塞维安城)。此外,还有西莲的郊区,此区可能只包括罗马斗兽场上方的尖端;还有卡里纳的郊区,那是标枪从埃斯奎林投向巴拉丁的地方;最后还有苏布拉的山谷与外堡,该区后来的名称就是由此演变而出。这两区合在一起构成早期的城市;苏布拉区,从堡垒下方的山谷延伸,地势略高,或许比巴拉丁区更为古老。这两区的分别在后来罗马的最古老习惯中保留下来,这就是每年十月在战神园(Lampus Martius)举行的马祭;后来这种祭祀演变为竞争,苏布拉的人和圣道街的人争夺马头,若前者胜利,马头则钉在马米连塔(地址已佚),后者胜利,则钉在巴拉丁山下的王宫。古城的这两部分平等竞争。在那个时期,伊斯奎利雅(Esquiliae,严格说,这个名称只指凯瑞纳)事实上乃是他们所谓的“外缘建筑”(exquiliae,这个字,像inquilinus一样,是由colere而来)或“郊区”;这郊区后来演变成该城的第三区,跟苏布拉和巴拉丁区相比,则地位较次。其他邻近的高地,如卡比托和阿芬丁,可能也被七山的社团所占据;尤其是横跨台伯河岛屿的“列柱桥”(Pons Sublicius),必然在那时即已存在,而伊特鲁里亚的据点贾尼科洛高地也不会无人问津;但这些地方还都没有被列入他们的保护之下。当时有一个规定一直沿传到很久以后,即桥梁必须全用木造,不着铁架;这表示它的基本性质是浮桥,可以随时拆除或焚毁;从这一点我们看出,罗马社团长期间如何缺少安全感。
逐渐形成的这个城市殖民区跟其外围的三个社团之关系已不可考。就以三种人——罗慕奈斯人,梯提埃斯人和卢凯列斯人——的社团起先互相独立而观,他们的殖民区亦必互有区别。但若说他们居住在七山上不同的护城河内,则必属虚构,为智者所不取。此三种人必然在旧城的苏布拉与巴拉丁两区中散布,在郊区亦然;跟这个推论一致的是,此后扩充的城区,都共有三对爱琴小教堂。七山的巴拉丁城或许有其独自的历史;但我们除却它确实存在过之外,已毫无其他传说留传下来。但正如树叶向新春让位,七山之城也让位给了罗马历史,只是未能为吾人所见而已。
但被后来的塞维安城墙环绕起来的古城,并不只巴拉丁一个;在它的对面,紧接着就是奎利纳尔山上的城。“旧堡”(Capitolium Vetus)连同祭祀朱庇特、朱诺和密涅瓦的祭坛,奉祀忠实之神的神殿(此处存放国内条约)表示了奎利纳尔也曾一度是一个独立联邦的中心;而后来与之对称的卡比托,连同其祭祀朱庇特、朱诺和密涅瓦的神殿,以及“罗马忠实之神”(Fides Romana)的神殿(国际法储存于此)亦可做同样证明。巴拉丁与奎利纳尔两地同祭马尔斯也可作为证明,因马尔斯乃是战神,系意大利诸社团中最古老的神祇。马尔斯的教士们也同样可为证明,因为稍后在罗马,“战神祭司”和“牧羊神祭司”的原始僧团共同存在:巴拉丁的“战神祭司团”旁边,即是奎利纳尔的“战神祭司团”;巴拉丁的昆克提族牧羊神祭司团旁边,就有法比安族的牧羊神祭司团,后者很可能在奎利纳尔有其祭坛。
如果我们把另一个事实补充上去,则前述几项就更显出其意义;这即是,七山的巴拉丁城并不包括奎利纳尔,而后来在塞维安罗马——其最早的三区等于以前的巴拉丁城——则将奎利纳尔及其邻近的维米纳尔规划为第四区。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苏布拉的外堡为什么构筑在城墙之外,位于埃斯奎林和奎利纳尔之间;事实上,两区的接触点是在这个地方,而巴拉丁的罗马人在取得低地以后,必须构筑堡垒,以对抗奎利纳尔的。
最后的一个证据是,连名称方面,巴拉丁人与奎利纳尔人都有区别。由于巴拉丁城自名为“七山”,其市民就自称为“山人”(montani),而奎利纳尔和维米纳尔的山虽然比巴拉丁犹高,却只称为“丘”(collis)。事实上,在仪式的记录中,奎利纳尔往往只被称为“丘”,而未附加其他任何字义。同样,从这个高地通往外方的门常被称为“丘门”(porta collina),那里的教士被称为“丘教士”(salii collini),以别于“巴拉丁的教士”(salii palatini),而由这一区形成的第四塞维安区则称为“丘区”(tribus collina)。“罗马人”一词本来跟地理位置相关,后来则可能由“山人”和“丘人”共同采用,丘人因之自称为“丘罗马人”(Romani collini)。这两个相邻的城市居民在种族上也或有分别,然至目前我们找不到任何这方面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