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第八(第4/6页)
波兰数学家伯格曼离开波兰后,先后在美国布朗大学、哈佛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工作。他不大讲课,生活支出主要靠各种课题费维持。他的外语得不到锻炼,无论口语还是书面语都很晦涩。伯格曼本人从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会讲12种语言,英语最棒。”事实上他有点口吃,无论讲什么话别人都很难听懂。有一次他与波兰的另一位分析大师用母语谈话,不一会儿对方提醒他:“还是说英语吧,也许更好些。”
1944年底,欧洲战事行将结束。在洛斯·阿拉莫斯研制原子弹的科学家们开始从道德角度,思考继续研制这种大规模杀人武器的必要性。实验物理部主任威尔森就此问题和奥本海默进行了长时间谈话。他建议,举行一个正式的会议来公开讨论原子弹是否必要的问题。威尔森发现奥本海默面有难色:“他建议我们说点别的什么,因为他不想让那些安全人员来找我的麻烦。”
1946年8月14日,当时的苏共中央作出决议,严厉批判左琴科和阿赫玛托娃。文学界红人、向来讲话“义正词严,高屋建瓴,势如破竹”的日丹诺夫,在报告中发表了赫赫有名的评价,称阿赫玛托娃“不知是修女还是荡妇,更确切地说,是集淫荡与祷告于一身的荡妇兼修女”!
1949年2月,有人问法共领袖莫里斯·多列士:“假如苏联军队占领巴黎,法国共产党将会怎么办?”多列士回答说,法国工人将伸出双臂欢迎他们。
巴巴耶夫斯基是苏联作家歌颂派的代表,他的《金星英雄》和《光明普照大地》是美化苏联农村生活的代表,他只会死乞白赖、蛮不讲理地歌颂。法捷耶夫接到上面送来的手稿后说:“世界末日到了,我们简直没法儿活了。”但这部小说荣获1948年斯大林文学奖一等奖后,巴巴耶夫斯基一步登天,日丹诺夫把他召到莫斯科,问他有什么需要,党都将满足。巴巴耶夫一时荣华富贵,“所有的人都向他鼓掌喝彩……人们称他为人类的伟大诗人”。
在庇隆统治时期,因为从图书馆管理员“升任”市场家禽及家兔稽查员而受辱的博尔赫斯成了反庇隆主义者,他多次不惜用最尖刻的语言怒骂庇隆与艾娃·庇隆。在美国接受采访的时候,人们问他对庇隆的看法,他说,“百万富翁们的事我不感兴趣”;人们又问他对艾薇塔·庇隆的看法,他说,“婊子们的事我也不感兴趣”。
吉拉斯对斯大林模式的批评和有关社会主义新阶级的言论,引起他的战友、南斯拉夫其他领导人的不满和批评。兰科维奇向吉拉斯指出:“你在《战斗报》上写的文章对党是有害的。”卡德尔对他说:“实质上,这是修正主义,跟伯恩施坦是一路货色。”铁托则认为这意味着吉拉斯在政治上已死亡了,“政治上的死亡是最可怕的了”。
哥达·梅厄19岁时与莫利斯·麦尔森结婚,婚后两星期,她接受任务到美国西海岸通过宣传犹太复国主义筹集资金。她父亲火冒三丈:“谁会撇下新婚丈夫独自出行!”梅是个着魔于犹太复国主义的人:“我准备着浪迹天涯”,“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党说要我去,我就去”。
苏联优秀的讽刺作家左琴科经日丹诺夫点名后,又遭多次批判,在他年逾花甲时,唯一关心的就是能否领取退休金。1955年8月他写信说:“中央决议后被开除作家协会,1953年重被吸收。这七年我从未中断写作,我的小说发表在《新世界》、《鳄鱼漫画》和《星火画报》等刊物上,还出版了五本翻译作品……我从事文学创作35年,并获得下列奖章:一、劳动红旗勋章;二、伟大卫国战争忘我劳动纪念章。请分会为我申请退休金。”
1961年4月,加加林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从宇宙空间俯瞰地球,他说:“地球是蔚蓝色的”,“绝不允许破坏这美丽的地球”。赫鲁晓夫说:“加加林都飞到太空了,也没看到什么神在那里。”媒体把它写成加加林从太空中传回地球:“我在这里没看到神。”
1966年5月,麦克卢汉在一次加拿大的管理学会议上说:“我再也不会说‘媒介即讯息’……从现在起,我相信,媒介即按摩。”
1968年,三岛由纪夫组织了“盾会”,声称要保存日本传统的武士道精神。1970年11月25日,三岛带领4名盾会成员在日本陆上自卫队东部总监部,以“献宝刀给司令鉴赏”为名骗至总监办公室内,将师团长绑架为人质。三岛在总监部阳台向800多名自卫队士官发表演说:“日本人发财了,得意忘形,精神却是空洞的,你们知道吗?”但是没有人响应,甚至大声嘲笑三岛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