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语:诸神的语言(第5/6页)

The Agony and the Ecstasy)改编的电影中查尔顿·希斯顿演绎的那样,也就不攻自破。这样的形象经证实只是个动人的谬见,在抹了AB57的敷布底下,这谬见随同障蔽住原画面的油烟和光油消失不见。[19]这则迷思的形成,米开朗琪罗、瓦萨里、孔迪维,以及更晚近的德国诗人歌德,要负大部分责任。歌德于一七八○年代走访罗马之后写道,未去过西斯廷礼拜堂,就无法了解人的能耐有多大。[20]如今我们知道西斯廷礼拜堂的湿壁画不是一个人的心血。但对于穿过梵蒂冈迷宫般的展馆和廊道进入礼拜堂,然后在一排排木质长椅上坐下,不知不觉间像先知乔纳像一样抬头仰望的数百万人而言,头顶上景象的壮观程度依然不减。


[1] 米开朗琪罗设计的圣彼得大教堂穹顶未及完工,他就辞世,随后由波尔塔(Giacomo della Porta)和丰塔纳(Domenico Fontana)于1590年合力完成,波尔塔修改了他的部分设计。

[2]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745页。

[3]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745页。瓦萨里这项说法是否属实,有待商榷。他写道医生误诊拉斐尔为中暑,于是予以放血,而这种治疗法常反而要了病人的命。

[4] 米兰多拉(Pandolfo Pico della Mirandola)致伊莎贝拉·贡萨加(Isabella Gonzaga)之语,引自克劳(J.A. Crowe)与卡瓦尔卡塞尔(G.B. Cavalcaselle)合著的两卷本《拉斐尔:他的生平与作品》(Raphael:His Life and Works,London:John Murray,1885),第二卷,第500~501页。

[5] 但在《婚礼》(Sposalizio)中,拉斐尔画了约瑟准备将戒指套入圣母玛利亚右手第四指的情景,佩鲁吉诺的《圣母玛利亚婚礼》(Marriage of the Virgin)也一样,玛利亚同样伸出右手给约瑟戴戒指。

[6] 《米开朗琪罗诗全集与书信选集》,第61页。

[7] 关于米开朗琪罗之死与丧礼,参见韦特考尔夫妇(Rudolf and Margot Wittkower)合编的《天才米开朗琪罗:一五六四年他死时佛罗伦萨学院的致意》(The Divine Michelangelo:The Florentine Academy’s Homage on His Death in 1564,London:Phaidon Press,1964)。

[8] 关于这项借用,可参见韦尔德(Johannes Wilde)《从贝里尼到提香的威尼斯绘画》(Venetian Painting from Bellini to Titian,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4),第123页;以及吉尔勃特(Creighton Gilbert)的《提香与逆转的米开朗琪罗草图》(“Titian and the Reversed Cartoons of Michelangelo”),收录于《上下于西斯廷顶棚的米开朗琪罗》,第151~190页。

[9] 瓦尔克(Robert R. Wark)所编的雷诺兹《艺术丛谈》(Discourses on Art,San Marino,Calif.:Huntington Library,1959),第278页。

[10] 里瓦尔德(John Rewald)所编皮萨罗《致儿子鲁西昂书信集》第四版(Letters to His Son Lucien,Lond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80),第323页。

[11] 墙壁不稳固肇因于该礼拜堂建于不良的地基之上这个老问题。门墙受影响最大。一五二二年,教皇哈德良六世进入该礼拜堂时,门上过梁突然崩落,打死了一名瑞士侍卫,哈德良以毫发之差逃过一劫。

[12] 执行这项仪式时,众枢机主教将选票塞进一个与西斯廷礼拜堂烟囱相通的炉子里,然后拉下炉子上的“黑色”或“白色”把手。拉下“黑色”把手,烟囱排出的就是黑烟,反之亦然,借此表示秘密会议已选出(白色)或未能选出(黑色)新教皇。一七九八年八月在选出若望保禄一世的那次秘密会议期间,因某人忘了清扫烟囱,导致礼拜堂内充满有毒黑烟。一百一十一名枢机主教差点窒息,而湿壁画也因此再蒙上一层污垢。

[13] 关于这些修补工作,可参见科拉鲁奇(Gianluigi Colalucci)的《米开朗琪罗的色彩重见天日》(“Michelangelo’s Colours Rediscovered”),第262~264页。科拉鲁奇对这些修补工作的看法,也有人持质疑态度,可参见贝克(James Beck)与达里(Michael Daley)合著的《艺术修复:文化、商业、丑闻》(Art Restoration:The Culture,the Business and the Scandal),第73~78页。

[14] 关于这项修复工程的报告,参见科拉鲁奇《米开朗琪罗的色彩重见天日》,第260~265页;佩特兰杰利(Carlo Petrangeli)的《序言:修复记述》(“Introduction:An Account of the Restoration”),收录于德维奇与默斐合编的《西斯廷礼拜堂:值得称颂的修复》,第6~7页。关于这次修复过程和其财务动机、文化影响,可参见雅努史茨查克(Waldemar Januszczak)的《再见米开朗琪罗:西斯廷礼拜堂的修复与重新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