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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美元。”马克尔说。
“钱多了一点儿。”斯沃普摇摇头说——就此马克尔反问道:“可你又挣多少钱呢?”
两年后,1923年,阿道夫·奥克斯知道了马克尔,邀请他到大西洋城度周末,这位业主正在那里和他的妻子、女儿还有苏兹贝格休息娱乐。在马克尔来到后不久,奥克斯领着他在木板路上乘坐了两小时的轮椅。他向这个年轻人提了些问题,并且对他做出了评价。他赞赏马克尔关于改进《纽约时报》星期天版的许多想法,但奥克斯也多少担心马克尔关于办一个解释一周新闻的专门副刊的计划。奥克斯认为,这会使报纸过分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还会重复已经发表过的东西。直到1935年,奥克斯去世前的几个月,马克尔和苏兹贝格才创办了“一周评论”栏目,后来赢得了普利策奖的一个特别奖。
据说马克尔靠创办“评论”栏目实现了他作为一个编辑的全部跨越,这个栏目最终为他提供了新闻解释的合适样式:平日的《纽约时报》告诉读者发生了什么,马克尔的评论则告诉读者为什么发生。《时报杂志》也和新闻保持同步,没有新闻依据就不发表文章:如果要发表一篇关于某位百老汇戏剧明星的文章,这个明星就必须在表演中亮相,而且该剧要么正准备公演,要么有别的新闻;如果准备发表一篇关于某个政治家或城市或乡村的文章,他们也必须进入新闻中。如果说马克尔的体系有一个公式的话,那就是新闻得到解释,新闻得到说明,有新闻价值的个性得到展示。在马克尔1923年加入《纽约时报》时,星期天版的发行量是546497份,平日版是337427份;当1948年马克尔在《纽约时报》干了25年,并且把他的队伍从5人扩大到55人后,星期天版的发行量是1106153份,平日版是539158份。
为了庆祝他在《纽约时报》工作25年,在办公大楼八层举行了一次晚会,他的一些员工送给他一个他致力于一生的“评论”的嘲笑版。其报道是非常详细的,也许太详细了:它展示了马克尔的怪癖,他日常的轨迹,他的“体系”——说他早晨6点钟起床,读早报,包括《工人日报》(Daily Worker),然后做十分钟的日光灯治疗,同时在他的肠胃休息时听轻便收音机的广播。在沐浴时,他把本子和笔挂在身边一个特殊的挂钩上,有了一种想法就把它记下来,他还在床边放了一个本子,只要铅笔一被拿出,就会被照亮,这样他就能在半夜写下自己的想法。这幅肖像的基调是说,莱斯待·马克尔是一架不停顿的机器,他在周末“紧张地放松”,不停地在他的电视机上换台,直到他找到了一幅完美的面画,然后转换到另一个频道。
在这幅肖像中马克尔并没有多少幽默感,他后来得知有几种嘲弄“评论”的版本在整个大楼里传播开来,很不高兴。有一份复印件在《纽约时报》三楼资料室他的个人文件夹里,但是这份复印件上还附了一张马克尔主管“一周回顾”的编辑写的备忘录:
通知——通知——通知
这张证明文件不可用于公共传播,仅限于小范围内的传播。此文件并非研究材料。它不可被任何想要寻找有关马克尔先生信息的外部人士浏览,除非经马克尔特别允许。而且如果有人得到了许可,那么每一条特殊的信息在被使用之前需要被重新核对。
J.德斯蒙德
星期天版部
马克尔一出现,星期天版部的全体人员都会感觉到压力,但星期天“书评”的编辑弗朗西斯·布朗感觉到的压力或许比星期天版部的其他编辑少一些。之所以有这种情况,是因为马克尔自认为是一个报人,而不是一个文学家,除非他对某一本书有特殊的兴趣时,他平时并不极力去影响“书评”。“书评”相对幸运的另一个原因是弗朗西斯·布朗本人——他知道如何对付马克尔,能用一种幽默的方式对待他,既神气十足地对待他又不会走得太远。他经常带着亲切的微笑嗔怒地对他说:“噢,真的,莱斯特,不是说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