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东方的周朝、秦朝,西方的亚述帝国和罗马帝国(第10/20页)
赵盾多次劝谏,使晋灵公生厌,晋灵公便派去刺杀赵盾。一大早就去了赵盾家,只见赵盾早就穿戴好上朝的礼服,忙于政事。不愿杀害这样一位忠臣,也不愿违背国君的命令,最后他选择了唯一的出路,一头撞死在树上。
晋灵公再次刺杀赵盾。灵公设下埋伏,结果赵盾手下一拳打死了袭击他的狗,且灵公的一名武士是赵盾多年前救助的饿汉,通过两人的协助,赵盾最终得以脱险。最后,与《左传》中其他故事一样,晋灵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赵盾也常被指责没有对此事进行阻止。
在公元前5世纪,其他(表现较好的)君主取得了成功,新型的建筑风格展示了他们国力的日益强盛。周天子将宫殿建在三四英尺高的平台上,但后来的诸侯将建筑向垂直方向发展,达到用文字可以形容的最高高度。据说,有一座楚国的宫殿坐落在500英尺高的平台上,高到甚至可以碰到云端。另一座在中国北部的宫殿叫作“空中平台”。统治者对他们的宫殿严密设防,如同害怕敌国一样害怕自己的国民。
到公元前450年,东方的统治者像西方的一样征税建军,并通过不会因君主的死亡而瓦解的国家机构来处理这些复杂的事务,使国家走向了高端统治型。经济繁荣,社会发展指数超过了24分。在西方,文明核心扩张,波斯帝国统一了其大部分地区;在东方,类似的过程也在进行之中。在公元前771年周朝灭亡后出现了148个国家,但到公元前450年,只剩下了14个,其中4个(晋、齐、楚、秦)占主导地位。
在第四章中,我提到冯·丹尼肯的外星人预测说,大约在公元前1250年时东西方文明核心会继续扩张,两个地方都将会出现一个大帝国。如果大约在公元前450年时他们再回来,可能他们会觉得预言属实。毕竟预言的内容没有错,只是时间错了。
思想经典:从孔子、墨子和庄子到苏格拉底和柏拉图
外星人也可能会很有兴趣地发现,地球人曾持有的人能与上天交流的观念正在消失。几千年来,君主像天神一样,用祭祀来维持道德秩序,以此将卑微的平民与统治者联系起来,通过在通灵塔上献祭或在坟场屠杀战俘来与上天取得联系。但现在,原来神圣的君主将自己的角色变成了行政首长,他们的统治“魔法”消失了。“要么让我早点死,要么让我生得晚点,”7世纪希腊诗人赫西奥德抱怨说,“因为现正处于铁器时代……正义之神和愤怒之神身着可爱的白色长袍,离开了凡间。他们遗弃人类,加入了奥林匹斯山永生的众神,把苦痛留给凡人,这样就没有援助来对抗邪恶了。”
但这只是一种看法而已。从爱琴海海岸到黄河流域,其他思想家开始对世界运行的方式提出了新观点。他们之所以从边缘地区谈起,从社会角度看,是因为他们大多处于社会底层;从地理角度看,是因为他们大多来自文化核心边缘的小国。[7]他们(可能)说,不要绝望,我们不需要神圣的国王统治这个已被玷污的世界。救赎要靠我们自己,而不在腐败、暴力的统治者手中。
德国哲学家卡尔·雅斯贝斯(Karl Jaspers)在“二战”结束时试图搞清当时的道德危机。他将公元前500年左右的几个世纪称为“轴心时代”,意味着历史围绕这个轴心旋转。雅斯贝斯称在轴心时代,“据我们今天所知,人类才形成”。轴心时代的著作——东方的儒家和道家文献,南亚的佛教和耆那教经书,西方的希腊哲学和希伯来《圣经》(及衍生出的《新约》和《古兰经》)——成了定义生活意义的经典及永恒杰作。
对于那些本身没有或者很少留下书面作品的人来说,佛陀与苏格拉底是非常成功的。他们的传人(有时并不是嫡系)记录、润色或完全编造他们的言语。通常没有人真正知道创始人当时是怎么想的,因此,他们的继承人激烈争斗,举行议会,把对手逐出教门,驱逐到外面黑暗的世界。现代哲学最大的成功在于揭示了:继承人在分裂、对抗、咒骂和迫害彼此的同时又多次写或改写了他们神圣的书籍,结果使文本几乎不可能保持原意。
轴心时代的著作各种各样。有些是晦涩的格言集,有些是诙谐的对话,还有很多诗歌、历史故事或论证法,有些文本则结合了所有这些类型。经典著作一致认为,他们的最终主体,一个超越堕落世界的超然境界,是难以用言语描述的。佛陀说,涅,字面意思是“吹灭”,一种像熄灭蜡烛一样将这个世界的激情熄灭的心境,难以用言语描述,甚至连尝试也是不适当的。对于孔子,仁(常译为“人性”)也难以用语言描述。“我越仰望它,它就越高;我越了解它,它变得越难;我看到它在我前面,突然又在我背后……谈论它时,有谁能一点都不犹豫?”同样,苏格拉底放弃了给美下定义,他说:“我理解不了,如果我去尝试只会让我出洋相。”他只能用寓言来表达:美像火焰,投射出我们误以为是现实的影子。同样,耶稣也只是间接提到天国,他也喜用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