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个男人之间的密室决斗(第15/24页)
“边亚军在家吗?”
“早让你们抓走了。”
“关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现在,哪儿都能关人,戴着红箍就能抓人,谁知道他被哪个殿里的阎罗抓走了?”
顺子一把抓住老江湖的衣领,蒙古刀顶在他的嘴唇上:“老丫头养的,你不说实话,我把你的舌头剜出来,快说!”
老江湖吓得浑身发抖:“在……在学校。小作孽的想跑,在北京站被抓住了,打了个半死。后来被学校领回去了。”
“走,带我去学校,你儿子有人命大案犯在老子手上了!”
夜十一点,老江湖和顺子一前一后向边亚军的学校走去。老江湖一边走一边回头,怕那个浑小子趁着夜暗从背后给他一刀。
13
凌晨一时,西城区某中学的教学楼平台上出现了两个黑影。个子稍高的是宝安,他不言不语,两眼总是阴沉沉的。
另一个人,是周奉天。
他们在平台西侧站住了。在他们的脚下,是一个财宝的世界。附近地区抄没的家私,全部堆放在下面那间大教室里。
周奉天把绳索的一端固定在平台漏水口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宝安抓住绳索,一寸一寸地把他放下去。临近窗口时,他不慎踢碎一块窗玻璃,声音很响。两个人立即停止动作,身体紧贴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没有人听见这响声。夜太深了。
周奉天下到窗台上,站稳了身子。然后,他掏出一卷胶布,贴在玻璃上,用匕首柄用力一击,玻璃碎了,但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把手伸进去,拔开插销,推开窗子进到室内。
半个小时以后,当他再回到平台上时,衣兜里揣满了东西。
“怎么样?”宝安低声问。
“值钱的东西不少,现金不多。”
“够吗?”
“不够!”
“那就再找一家?”
“走!”
走进一条僻静的胡同,周奉天递给宝安一件东西,说:“你留着玩吧。”这是一个纯金制成的小八音盒,只有墨水瓶那么大。
宝安打开盒盖,一个光屁股的小天使弹了出来。随后,响起了安魂曲的旋律。
夜真静啊!和谐、安详的乐曲在夜色中荡漾着,飘散开去。
“奉天,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办?”宝安问。
周奉天没有说话,默默走了一会,才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到哪步说哪步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鼻音很重。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不干也不行,人家非要让我死,总不能干等着让人家打死。走上了咱们这条道儿,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找个机会洗手呢?”宝安说。
周奉天笑了:“这是一条下坡路,从上往下跑,收不住脚。腿脚利索的,能多跑几步;脚底下稍一拌蒜,就会摔个头破血流。跑得越远,也就跑得越快,摔得越狠。”
宝安也笑了:“奉天,那么,有没有人能一直跑到坡底,又站稳了脚呢?”
周奉天摇摇头:“这条长路没有尽头。”
走着走着,宝安忽然停住脚步,说:“到了。”
周奉天抬头看了看,一扇很有气派的朱漆大门。
14
刘南征接到段兵的电话,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电话就断了,再往回拨电话时,线路已经不通了。他正纳闷,陈北疆来了。
聊了一会儿闲话,陈北疆说起王星敏。她说:“王星敏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在政治上已经很难翻身了,所以就拼命读书,妄图在知识上和精神上压倒我们。因此,我们不仅要在政治上彻底战胜她们,而且要在精神上、气质上战胜她们。”
刘南征问:“王星敏的气质很好吗?”
“是的,就像一尊女神。”
“我们应该怎么办?”
“摧毁她的意志,使她永远丧失尊严。”
“就像对付女流氓那样,把她扒光了打吗?”刘南征吃惊地问,“这不是逼良为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