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轻怜蜜爱女儿情(第6/10页)

只听得上官天野冷冷说道:“不错,正因家师故世,所以小辈才敢领受遗命前来。不知师姑是否尚健在人间,可否容小辈拜见?”

云舞阳冷笑道:“内子与外家早已断绝来往,不劳你来探访。再说若是牟家有心,牟一粟生前何以不来?”上官天野也冷笑道:“云老前辈,你这是明知故问,先师顾念兄妹之情,不愿前来讨回剑谱,但那终是武当派之物,岂可永存外人之手,老前辈借去了二十年,想来也早已背熟了。”

云舞阳“哼”了一声,道:“原来牟一粟的遗命,是叫你做掌门么?”上官天野道:“天野不才,承先师厚爱,不敢推辞,但待取回剑谱,便到武当山领受衣钵。”

云舞阳又“哼”了一声,道:“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剑谱在我手中?”上官天野道:“我也只是三月之前,才知悉家师的遗命。先师为了顾念亲戚的面子,这事包藏了将近二十年,也总算对得起云老前辈了。”云舞阳冷笑道:“这剑谱虽是牟家之物,却不是武当派的东西,你可知道,你师父也没有见过?”上官天野道:“不错,那是师祖得了达摩古谱之后,所创出来的剑法,但师祖是武当掌门,那路剑法也采合了武当的剑法,师祖的原意本来就是要传给武当弟子的。”

云舞阳冷笑道:“你听过师祖的话么?”上官天野道:“云老前辈,你在武林中也算得个顶儿尖儿的人物,怎说得出这样撒赖的话来?难道当这是死无对证么?”云舞阳面上一红,道:“你若是有我岳父独逸老人的遗书前来索取,或许我还能给你。那是牟家之物,我岳父没有儿子,即算是一粟在生,也不能与我争论。”

上官天野纵声大笑,说道:“原来二十年前,就已名震天下的云舞阳,竟是这般无赖!”云舞阳老羞成怒,冷笑说道:“你师父到此,也不敢如此无礼,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上官天野道:“我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回去,但只怕我死讯传出之后,武当山的智圆长老便会拆开我的遗书,那时武当门下,都会知道其中原故。武当派也许不足令你震惧,天下武林的公断,只怕云老前辈你也受不起呵!”

云舞阳心中一震,仍是不肯在上官天野面前示弱,又“哼”了一声道:“云某一生,从不受人威胁,我若非见你年纪轻轻,造就不易,早已把你毙了,哼,你是当真想要那本剑谱么?”这说话外刚内柔,陈玄机只道上官天野定然趁势坚执,哪料上官天野口风一变,忽然说道:“我早知道你要独霸天下,成为武林的第一剑客,那剑谱岂肯轻易交还?”这说话正打中云舞阳心坎,还谱之意,倏的打消,冷笑说道:“你既然知道,还来这里做什么?”上官天野道:“你要不还剑谱,那也可以,但得给我放回一个人!我出去之后,绝不会将剑谱之事,向任何人提起一句!”

云舞阳听了,大为惊诧,想不到上官天野竟肯用剑谱来交换一个人,而且还要牺牲了掌门的地位。什么人值得他如此关心,想了一想,不觉面色变了!

云舞阳眼睛一睁,“哼”了一声,不怒而威,冷冷说道:“你给我说,是什么人?若有半句无礼之言,教你立毙掌下!”原来云舞阳怀有心病:莫非是牟家的族人叫他来接回师姑?莫非是他看上了我的女儿,因此提出了要将剑谱来与她交换?

哪知他所料的完全不对,只见上官天野虽然为他的神情所吓,愕然地退了一步,却并无惧意,仍是镇定地答道:“请你把陈玄机放出来!”

云舞阳诧道:“什么?谁是陈玄机?”上官天野道:“你还作什么假惺惺,他的马还在你的门外。纵然他与你作对,难道以你的身份威名,也好意思向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下手?”

云舞阳疑心大起,猛的醒起:“这个陈玄机莫非就是素素救回来,现在躺在我书房里的那个少年,我连这个名字也没有听过,他为了什么事情要与我作对?”

上官天野道:“如何?一部武林秘笈换一个病人,对你绝不吃亏!”云舞阳双眼一张,眸子精光电射,打量着上官天野道:“这陈玄机是什么人?你何以肯舍了剑谱、舍了掌门,求我放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