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7/10页)
“那么,一旦鳌拜或者索尼倒下去,到只剩下一个的时候,他就肆无忌惮了?”
“事实如此,不信你等着看,不管是鳌拜或者索尼,只等剩下一个的时候,事家便危在旦夕呢!”
玉伦道:“照你这么说,还不能动他们任何一个,还是让他们彼此间老这么牵制着好。”
“没这一说,他们自己也明白这情势,绝不能忍受这种局面长此下去,皇家不但要尽快除去他们,而且要一个连一个的除,绝不能间歇停顿,给最后一个任何机会。”
“事实了照你所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能,怎么个尽快除法,又是怎么个除法?”
铁王浓眉微皱道:“这——”
李燕月静听至此,一笑发话:“格格不必急,王爷也无须发愁,我有我自己的办法,我之所以这时候来见于爷,为打听善贝勒的住处,为先跟王爷报个备。”
这话说得很明白,他是根本不让铁王跟玉伦格格管。
铁王哪有听不懂的道理,浓眉一轩道:“老弟,你可不能不计后果的——”
“王爷,”李燕月截口道:“我一不是皇亲,二不是国戚,我是个来自江湖的江湖人,手底下没那么多顾忌,如果畏首畏尾,层层顾忌,不但永远除不了鳌拜、索尼,皇家也总有一天沦入这两个之中的一个之手,我既受人之托便不能不忠人之事——”
铁王沉声道:“燕月——”
李燕月神情一肃,正色道:“王爷,如果您想阻拦我,除非您现在逮捕我,这个受逊皇帝重托为大清自家命脉效命的江湖人,试问王爷能么?王爷能不为自家的命脉着想么?”
铁王道:“可是你——”
李燕月道:“王爷,我这个江湖人既受人之托,便能不惜牺牲一切。”
铁王没说活环目炯炯,凝望李燕月,目光之中,包含得太多太多,半晌才道:“逊皇帝把如此重任托付给个江湖人是对的,这些人里,欠缺的也就是一个毫无任何顾忌的人。”
玉伦一怔,惊喜急道:“海东,你是说——”
铁王像没听见玉伦的话,望着李燕月道:“善同的贝勒府不难找,从我这几往东去,过两个街口,靠南一条胡同里,最气派的一家便是。”
李燕月站起抱拳:“王爷、格格,我告辞。”
玉伦跟着站起:“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李燕月笑笑道:“格格愿意再听听王爷的这不行,那不行么?”
玉伦之一怔。
就在她这一怔神之间,李燕月人已出了书房。
玉伦抬手欲叫,可却欲叫又止。
铁王坐着没动。他望着书房门,脸色沉重——
玉伦转过脸来,娇靥上一片惊忧色:“海东,怎么办?”
铁王缓缓道:“你现在担忧着急,不嫌太迟了么?’“可是刚才——”
“玉伦,拦不住的,我也不能真拦。”
“你是说——”
“我是说就这件事来说真需要像他这么个人,没有任何顾忌。”
“你我有顾忌?”
“有,你我不怕可是一里牵连起来,那就怕人。”
“可是这么一来,他——”
“他应该能应付,也相信他能应付,玉伦,就这件事来说,咱们这一方,总得有人牺牲的。”
“不,我不要是他。”
“我也不希望。”
玉伦闪身要往外扑。
铁王眼明手快,一把拉住:“玉伦,你是私情为重,不以皇家的命脉为重?再说他也未必不能对付。”
“咱们如果牺牲他,来换取皇家的命脉,那么咱们跟鳌拜,索尼有什么两样?”
“玉伦,本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是他?”
“因为逊皇帝托的是他,不是别个。”
玉伦没再没说话,娇靥煞白,两串晶莹珠泪倏然夺眶。
铁王道:“玉伦,相信他能应付的。”
口D口
李燕月离开了铁工府,照着铁王告诉他的,很快,而且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善同的贝勒府。
铁王说善贝勒府是这条胡同里最气派的一家。
其实善以勒府又何止是这条胡同里最气派的一家,像这么气派的府评,在整座内城里都不多见,比之一般王府都毫不逊色。
按说,一个贝勒,尤其是一个没职衔的闲散贝勒,无论如何是不能有这么大气派的。
而事实上,这座善贝勒府的大门口,还站着四名挎刀的亲兵,甚至由一名武官带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