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迷(第7/11页)
骆英咬一口玫瑰胡饼,嘲弄地说:“行了,你已经喝得酒气熏天了。”
“怎么,我酒气熏天,让你瞧不上眼了?”高天瞪视骆英,带着醉意嚷道:“你瞧不上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就那些个整天围在你裙子底下、陪你唱曲解闷儿的是吗?”
徐晖扯扯高天袖子,打圆场说:“阿天,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觉!”
高天一抡胳膊,撇开徐晖,不依不饶地冲骆英说:“你说呀,你喜欢什么样的到底?”
骆英冷冷瞅着他,忽而笑了,歪头靠在凌郁身上,扬起下巴,拿眼角睨着高天:“我喜欢凌少爷这样的。我喜欢穿绫罗、拿折扇、戴玉佩的公子,可不喜欢那些个五大三粗、就会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粗人。你说是不是呀,凌少爷?”她说着从衣襟上抽出一方丝帕,装模作样地在凌郁额上擦了擦,笑眯眯地凑近她耳根,轻轻说了句什么。凌郁强笑两声,眼中却充满了忧虑。
徐晖看出来,骆英是欺负高天不知道凌郁的真实身份,故意跟她亲昵来怄他。果然高天脸涨得通红,想发作又强行压下,终于一甩手离座而去。
“你这是干吗?”凌郁推开骆英。
骆英敛起笑容,愣了一下,也转身走了。
徐晖放心不下高天,向凌郁交代了一句,就直追出去。他心中焦急,不知道高天这莽汉醉醺醺地要去哪里,一出门却见他仰面躺倒在水边的草地上。
徐晖在高天旁边坐下,低声问道:“你有心事?”
高天也不搭理他,两眼直直望着天空发呆,突然开口说:“明儿个一早,我就要去北方了。”
“怎么我们才刚回来,你又要走?主人派下新任务来了?”
“我只是想来跟她道个别,静静地坐上一会儿,她何必要这么对我?”高天自言自语说。
“你和骆英,这到底怎么了?”徐晖忍不住问。
“没怎么,我们俩能怎么。”高天自嘲地笑笑,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徐晖,半晌终于长叹一声:“我……我心里头翻来覆去都是她,可是她心上压根儿没有我。”
徐晖早已猜到几分,拍拍他说:“你怎么就知道?女孩儿家的心事,咱们猜不透……”
“她亲口说的,她瞧不上我!”高天暴躁地打断徐晖:“她日日与旁人打情骂俏,却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他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揪住徐晖肩膀:“阿晖,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真地喜欢凌少爷?她跟凌少爷……他们俩……是吗?”
“她随口说说,你当什么真?”
“行了,你别说了!”高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甩开徐晖,大步走远了。
徐晖正想去追,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凌郁缓缓从林红馆里走出来。
他们俩并肩在岸边坐下来,晚风裹着夜凉从他们身边擦过。秋意渐浓,惹人凄怆。
“阿天他喜欢骆英。”徐晖说。
“我瞧出来了。”凌郁摇摇头:“只是骆英绝不会答应他的。”
“阿天是个好人。我瞧得出来,他对骆英可是真心的!”徐晖执拗地说。
“正是如此,骆英才更要断了他的念头。有一个人在骆英心里头扎得太深,谁也没法把这人给连根拔掉。”
“这人是谁?”徐晖惊诧地问。
凌郁望着黑黝黝的水岸,耳语道:“是阿烈,司徒烈。”
徐晖听人说起过,司徒峙有一个离奇失踪的儿子,名叫司徒烈。他好奇之心顿起:“司徒烈?司徒烈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又热烈,又危险。骆英就是一个不小心,被他的火焰给卷进去烧着了,结果把自己全都搭上了。”凌郁恨恨地说道:“阿烈呢,有了骆英还不满足,又去招惹别的女人,一个又一个。他一时不痛快,便离家出走,连句话都没留下。骆英满心里全是他,可他心里面只有自己,根本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