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6/36页)

卢闰英也满脸飞红,打了他一下道:“你怎么尽往那些不正经的地方想?”

李益笑笑道:“这怎么算是不正经呢?我假如要留宿,也是为了你而留下的。”

“难道你不喜欢那个丫头?”

李益道:“青梅酸涩口,怎如黄梅沁心。”

“十郎!我们之间已经定了局,来日方长,还是谨慎些,让雅萍侍奉你不是一样吗?”

李益道:“不一样d你我名分可说定了。纵有逾越也不过是提前交易,还说得过去,但她……”

“我过门的时候,她一定会跟过去的,所以你今天一走,她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李益道:“那也不必操之过急,还是等你过门以后再说吧,我倒不是假道学,但必须要考虑到人言,我潜入你的绣楼,让姨丈知道了,最多说我心急而已,但如果是跟个丫头不乾不净,就是个急色的登徒子了。”

“爹怎么会知道呢?”

李益道:“也许当时不知道,可是这种小鬼头正在长发之际,一经破身,最易改变,腰肢胸脯,就像是吹气似的,尤其是眉毛,本是舒紧而贴伏,那时就会松立起来,略有知识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闲言闲语,蜚短流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卢闰英道:“真有这回事吗?”

李益道:“假不了的,我说过我不是圣人,在长安两年,交往的也都是些风月名家,集思广益,酒酣耳热之际语不及义,听听都成了行家。”

卢闰英一急道:“这样那我不是也难以掩饰了吗?”

李益笑道:“你倒还好。因为你天生尤物。小乔未嫁,已是万种风情,该长的地力全长满了,没什么可增添之处,因此不会太现形迹,只是你自己要注意,少妇与处子,改变最多言谈举止。”

卢闰英道:“难道我的举止有不对的地方吗?”

李益道:“你自己不觉得,实际上改变很多,像今天挟妓狎游,那是女孩儿家绝对做不到的。”

卢闰英急了道:“这都是你的主意!”

李益笑道:“你别急,我出的主意错不了的。这是一种非常的举动,纵然是出嫁生子的少妇,也未必能洒脱如此,所以这件事倒不足为据,我说的是另一些不自然的举动,比如说在未经人事之前,你对自己身上的一部份都生具一种戒心,不让人碰一下的,既经人事后,你就自然而然地失去这种戒心,今天秋娘拉着你的手,你就十分自然,这就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彼此都是女儿之身,那有这些忌讳的?”

“不然,想想以前,即使是长辈们老太太,要握握你的手,对你详细地品视,你就会感觉到不自然,急着想离开的,但现在,你已可安之若素了。”

卢闰英一呆道:“是的,今天到刘家去,姑母拉住我的手罗苏了半天,在以前我早就抽手跑了,今天居然忍了下来,姑母还说我到底是许了人了,行止文静多,莫不是她看出什么了?”

李益道:“不会!我们昨天才见面,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样的,只是以后你要注意一点,但最好你还是快点嫁过来吧。”

卢闰英红着脸道:“那要等你家来下聘呀,总不能由我家先提出,上你家求亲去!”

李益笑笑道:“那可说不定,假如你的肚子不争气,有了消息,怕你家不用八百里快马,把你送上我那儿去就婚才怪!”

卢闰英又轻轻碎了一口,忽而又有点担心地道:“十郎,你说会不会,假如真的有了,那可怎么办呢?”

李益道:“我想是不会的,不过这种事很难说,而且目前又不会知道的。你还是留心着,假如过了一个多月,月信不至,就赶快通知我,郑州离长安不远,快马急足,三两天工夫就到!”

“通知你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草草遣嫁不成?”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两户都是大族,你又是独女,相阁千金,嫁女岂能草草,就算赶急着办,也要等三五个月不可,那时肚子都鼓出来了,上花轿还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