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第24/27页)
周三问道:“那家子叫什么名字?”
丁婉卿道:“姓任,叫任显道……周三哥,莫非是你下的手?”
周三哈哈大笑道:“倒不是我,是几个水上的毛贼,因为他们带的银子太多了,惹人起眼,不过我恰好在当时撞上了,因为他们已经把人杀了,我也没办法,只得把那起银子截了下来,散给穷人做了好事。”
谭意哥道:“那几个做案子的毛贼,您是否杀了呢?”
周大婶道:“对,我就是这个想法,而且我认为有时我杀死一个作恶的人,就是上天假我之手而行事,所以我的心里舒坦得很……”
周三笑道:“好了,老婆子,你一听杀人就眉开眼笑,好像是件很快乐的事。”
周大婶道:“本来就是,每当我除去一个恶人,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之感。”
穷九先生道:“婉卿,对妙贞观的人,你也主张用强硬的手段去对付了?”
丁婉卿道:“是的,我知道假如把证据搜齐了送官,也奈何不得他们,因为他们所害的人中,有很多是官眷,为了颜面所关,不但不肯作证,反而会极力否认掩饰其事,就算真能把事情揭开了,势将破坏很多人的名节,引起很多的问题……”
周三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跑去杀了人,然后放手一走,至少该留下些什么。”
穷九先生道:“对,明人不做暗事,我们君子行事后向来都是留下名号的,而且也要详细地说明了杀人的理由,以表示负责与不滥杀,这次自然不能例外,可是要留下杀人的理由,那不就是要破坏那些受害者的名誉了吗?”
谭意哥笑道:“您真是够固执的,妙贞观的恶迹我们照样查明,只是不说出受害人是谁,相信大家自己会明白,再说那么多的受害者,我们也不完全知道,更无法一一例举。”
穷九先生道:“这倒可以,那么我们在事先就要准备好了,谭姑娘,这可得要你动笔,我对他们的害人事迹可不清楚,无由落笔。”
谭意哥道:“我也只是听了那个叫水月的丫头口头上的诉说,也不清楚。”
周三道:“这件事我们虽然知道非假,却缺少直接的证据。”
周大婶立刻道:“玉朗在后山的悬崖下,发现了许多骨,那还不算是证据?”
周三道:“那不能算,那证明有人死在后山,却不能证明一定是他们害的,我们四君子替天行道,手下除了不少的恶人,却没有冤枉杀过一个好人,所以我主张还应该慎重调查,掌握住真实的证据……”
谭意哥想了一下道:“有了,我再去试探他们一次,这样子就不会杀错了。”
“你们再去试探他们一下?”
谭意哥道:“是的,我这次再去,布置好一切足以引他们犯罪的条件,看他们是否会加害于我,假如他们干了,就证明以前的指证不是冤枉他们的了。”
丁婉卿道:“你要怎么样去试探呢?”
谭意哥含笑说出了她的计划,周三鼓掌称善,周大婶却道:“不行,那太危险了,万一谭宝宝有什么闪失,张玉朗那小子不找我们拼命才怪,他昨天还再三地托我们照应她的……”
周三笑道:“不会的,我跟在一起随时可以照应她,只要你们配合得好,我相信没问题。”
谭意哥道:“三叔也要跟我一起去?”
周三道:“是的,你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了,只是有一点,你无拳无勇,临时有个变故,你就应付不了,我老头子跟上,就万无一失了。”
“您一去不是把事情都揭穿了吗。”
“当然不是像这个样子去,你不是要带一大批金子去吗,我就装成个老家人替你挑着那些金子前去。”
“他们不认得您吗?”
周二笑道:“四君子在江湖上的名头很响亮,但真正见过我们庐山真面目的却不多,何况我还可以略加化装,遮去真面目。”
穷九先生笑道:“老周跟了去的确是很妥当,我们也都放心了,否则的话,这个计划就行不得,谭姑娘单独前去,的确太危险。”
周大婶道:“要跟着去,自然是我最适合。”
穷九先生笑道:“老嫂子,如果意哥是以本来面目前去,当然是你较为合适。不过她是以男装一位公子哥儿的身份前去,总不能带个老妈子为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