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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可能见过,”费利克斯说,“那里很危险。涨潮的时候,海水会灌进地道一百多码。很适合狼族和同类生物,因为我们像龙一样,擅长游泳和攀爬。”

“那么,你一直藏在地下室后面的密室里。”鲁本说。

“是的,大部分时间,有时候也在附近的林子里。当然,我们跟着你去了圣罗莎,见到了斯图尔特。出事的当时我们就已发现。你去找他的时候,我们跟在你身后,要是你救不了他,我们就会出手。不过你把事情处理得很好,正如我们期盼的那样。”

“那个狼人,”劳拉说,“今晚闯进大宅的那个,他也是藏书室照片里的人吗?”

“那是谢尔盖,”蒂博微微一笑,男中音依然低沉,“我们抢着扮演那个角色,可是谢尔盖寸步不让。当然,现在弗兰克・凡陀弗和谢尔盖在一起。克洛波夫医生关了我们十年,杀了我们中的一个。今晚我们所有人都心满意足。”

“明天他们就会回来,”费利克斯说,“现在他们正在故布疑阵,好让别人觉得狼人往南边去了。天亮之前,他们会在墨西哥制造一起无可置疑的目击事件。等到他们回来,我希望你能接受他们。希望你能允许,让我们所有人都住在这里。”

“这是你的房子,”鲁本说,“我只是个管理人。”

“哦,不,我亲爱的孩子,”费利克斯的口气活像是玛钦特,“这是你的房子。毫无疑问,它归你了。不过我们很乐意接受你的邀请。”

“绝对没问题,”鲁本说,“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随时随地欢迎你们。”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住在我的老房间里,”费利克斯说,“马尔贡一直偏爱北边朝着森林的小房间。要是你同意的话,我们会把蒂博安排在朝南的房间里,就在斯图尔特旁边。弗兰克和谢尔盖喜欢东北角橡树林那边的房间。”

“我去安排一下。”劳拉准备起身。

“亲爱的,完全不用安排,”费利克斯说,“请坐下。我知道那些房间都很舒服,和以前一样。是比原来旧了,可能还有点儿发霉,不过已经够舒服了。我希望你待在这里,留在我们身边。我相信,你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鲁本点点头,喃喃表示同意。他重新紧紧拥住劳拉。

“我得说,鲁本,”费利克斯说,“要打理这么大一幢房子,你得有一两个信得过的仆人,不然这位年轻的女士就得付出全部精力,处理所有杂务。”

“那是自然。”鲁本回答。他的脸“唰”地红了。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剥削劳拉,强迫她去干什么家务活。他想抗议,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全心希望这几位先生永远都不要离开。

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话题绕回克洛波夫医生身上,但劳拉解决了他的烦恼。

“当年克洛波夫是把你们关在苏联吗?”她问道。

“最开始是在苏联。”费利克斯说,“在巴黎,有人把我们出卖给了她。那个陷阱相当巧妙。当然,她有个好帮手,那是我最亲爱的家人,还有他的妻子。”

“是玛钦特的父母。”鲁本说。

“没错。”费利克斯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怨恨,也听不出批评,“那是个很长的故事。简单说来,我的侄子埃布尔把我们卖给了克洛波夫和她的同伙,从中获取了一大笔钱。据说有位菲利普・达雷尔博士正在中东替卢浮宫挖掘某处遗址,他发现了某些秘密,这个诱饵将我们引到了巴黎。”费利克斯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了下去,“这位达雷尔先生口才相当了得,他的电话把我们迷得神魂颠倒。我们在巴黎碰了头,然后应他的邀请住进了左岸的一家小酒店。”

“他们的陷阱必须安排在人口非常稠密的城市,”蒂博清清嗓子说道,他的声音依然低沉,语气里有一丝激动,“太多的声音和气味会让我们的感知不堪重负,无法发现有人在悄悄靠近。我们被分别麻醉了,只有谢尔盖设法逃了出去。从那以后,他一直在寻找我们的下落。”他朝费利克斯看了一眼,后者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几乎就在我们被抓的同时,达雷尔和克洛波夫失去了政府的资助。我们被偷偷运出俄国,送到贝尔格莱德附近一间混凝土监狱似的阴郁实验室里,那地方的设备非常糟糕,智慧与耐性的比拼就此开始。”他摇摇头,“毫无疑问,菲利普・达雷尔相当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