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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是……”

“官家的,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说错话了。“大营里有人看见了,”任待燕说,“于是我拿镜子自己看了。我不打算秘不示人。这字兴许还能帮上大忙。”

“镜子里看字,那字可是倒着的。”

“是,不过就算是反的,总能认出是瘦金体吧。”

“她放你走了?”赵子骥诧异地又问了一遍,又说,“听着就瘆得慌。”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任待燕说,“我也不想这样,你知道的。”

“你说真的?”赵子骥说。问得好奇怪。说完,他躺到床上,侧过身去,也不知是不是真睡着了。

又走了几天,在延陵以西不远的地方,二人遇上强人了。光天化日,竟敢在驿道上抢劫,真是胆大妄为。

被这伙人包围时,任待燕正在想着父亲。他在想父亲如何在衙门里的书桌前,在他的想象里,父亲比这把年纪该有的样子年轻。父亲还是待燕当年离家出走时的样子。任待燕骑着萧虏的好马,一路走着,一路想着父亲,不知还能不能再与父亲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