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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他是造船工,知道自己的话所含的分量。”
“德温特夫人的船由谁照看?”
“由她自己照看。”
“没有雇人吗?”
“没有,一个人也没雇。”
“那条船是否停泊在曼德利私有的港口?”
“是的。”
“陌生人如果企图破坏小船,是否会被发现?从公用的小径是否无法接近港口?”
“对,一点不错。”
“港口是否很僻静,被林木所环绕?”
“是的。”
“如有人闯入,也可能不会被注意到?”
“有可能。”
“根据詹姆斯・泰勃的证词,船底被人凿了洞,海底阀又被打开,小船漂浮不了十分或十五分钟,本庭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
“完全正确。”
“因此我们可以排除一种可能性,在德温特夫人那晚出海前,小船遭到了蓄意破坏。因为真是那样,小船在停泊处就会下沉。”
“毋庸置疑。”
“由此可以推断,那天夜里有人把船开出港口,凿穿船板,并打开了海底阀。”
“大概是这样的。”
“你告诉过本庭,说舱门以及舷窗都紧紧关着,而你妻子的遗骸躺在地板上。你的证词,菲力普斯医生以及塞尔上校的证词,都包括这些细节吧?”
“是的。”
“除了这些细节,又增添了新的情况,有人用尖铁凿穿船底,并旋开了海底阀。你不觉得非常奇怪吗,德温特先生?”
“当然很奇怪。”
“你对此能作些解释吗?”
“不能,我爱莫能助。”
“德温特先生,也许我的话会给你带来痛苦,但我有责任向你提一个涉及个人的问题。”
“洗耳恭听。”
“你和你的亡妻德温特夫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美满吗?”
我终于撑不住劲了,眼前金星飞舞闪烁,刺破了热腾腾的空气。好热啊,真是太热了!这么多人,这么多面孔,连扇窗户都不开!大门本来离我很近,但此刻却好像比我原想的要远。地面正一点点向我迎过来。
这时,在周围的一片怪异的朦胧中响起了迈克西姆清晰、洪亮的声音:“哪位把我妻子扶出去?她快要晕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