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没有那么一刻,你心疼过我(第7/8页)
“喂,去哪里,我送你啊!”蒋森问。
她摆摆手:“不用啦,谢谢你今晚的仗义相助!”
“那你告诉我,冬天里南方燕子的窝是指什么?”
“没鸟——”
“没鸟?什么意思!”
“木有小鸡鸡!”
蒋森苦涩地笑,摇了摇头:“我到底是喜欢这姑娘哪点呢,搞不懂,我TMD就这么贱贱地喜欢她!”
苏绿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接着一连串的短信就这么呼哧呼哧往里进,像是有多少人在紧张她。而她知道,那个人不会是方卓昂,他生气了,怎么会理会她。
她像上次一样,当着他的面跟着蒋森走,他不喜欢她这样赌气。
艾细细这个疯子,发了足足20条空白短信过来,这时候,也只有这一个人会如此关心自己了,苏绿还不清楚回学校之后会不会受处分,但她仍旧要回医院,既然张恩让那么喜欢和她斗,那就斗个够好了。
“喂,艾细细,我收到你20多条短信,我知道你……”苏绿还有几个字没说出口,大意就是我知道你很担心我,被艾细细的话给噎了回来。
“哎呀哎呀,我真是够笨的,我睡觉不小心胳膊压到手机屏幕了,一下子发了那么多短信出去,我短信套餐用完了啊,真是好心疼!”艾细细忧伤地说。
苏绿:“好啦,你回学校了吗?”
“我都在宿舍睡觉了,你在蒋森的豪华别墅里睡,一定很惬意吧,蒋森有没有对你……嗯哼?”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除了XXOO还能有别的什么,不熟悉的人都认为你斯文乖巧,我看你是闷骚。不和你说了,你睡吧,我还有事!”苏绿说完,挂了电话,漫无目的,脚踢着路边一个空荡的薯片袋。
一阵风吹过,薯片袋被吹向了马路中央,苏绿不甘心,追了上去。
“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你打败,我要把你踩扁踩扁!”她此刻仿佛把这个薯片袋当做是张恩让。
就在她站在马路中央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了刺耳的车喇叭声,一亮车灯非常晃眼的车飞驰而来。
苏绿的大脑被这雪白的灯光刺晕乎了,目测这大约是一辆价值百万的奔驰,她居然傻愣着不会动了。
车在距离她的腿只有五公分的地方停下了,她闭紧着眼睛,双腿打着哆嗦,像是任人宰割的小鹿。直到车门打开后又关上,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走到她身边,她才睁开了眼睛,车灯晃的她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面孔,只是已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浓烈张扬。
“嗨,苏绿,怎么是你,我差点撞到你了,要是撞死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不是人财两空吗!”对方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一点台湾腔。
苏绿这才适应了光线,模模糊糊打量着,疑问:“我们认识吗,我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不是认错人了?”想想,不对,不是都喊出了她的名字吗,苏绿。
她仔细看着面前打扮得令人眼花缭乱琳琅满目的女人,中分着长卷发,乌黑的发色,嘴唇和手指甲都是深红色,银灰色的眼影和厚厚密密的假睫毛,美瞳让眼睛变得淡蓝,豹纹的裹身裙,套着一件皮草披肩。
只是左唇间的那枚浮现在粉底下的痣,让苏绿的记忆里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模样。
那个当年在冬季里穿着单薄的棉衣,蹲在学校院墙外抽烟的女孩,在烟上写了很多情话,挎着小红包,包里装满了各种擦伤口的药水,总是会受伤。
“周丹娜——居然是你,怎么会是你!”苏绿激动地跳了起来,她想抱住周丹娜,可是她在车灯熄灭的那一刹那就察觉到了车里还有一个人,是个男人,眼神很清冷,注视着她们俩,坐在车里抽烟。
“他是?”苏绿问。
“我老公,来,我介绍你们认识。”周丹娜拉着苏绿的手,往车门走。
周丹娜的手仍旧像当年那样冰凉,只是柔软白皙了很多,露出青色的筋峦,中指的位置还有当初那两个圆圆的烟烙。
走近车旁,男人从车窗里伸出右手,冷静而清晰地说:“你好,我叫何修年。”
听口音,是台湾本地人,苏绿尽管有些愕然,还是友好地同他握手,说:“你好,我叫苏绿,是周丹娜的好朋友。”
周丹娜嗤笑一声:“好啦,上车吧,我要听你给我说这一年多来你的故事。我们真是有太久没见,想说的话,恐怕不是三两天就能倾诉的完,我也有我的好多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