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第2/8页)
晚霜灼繁花
可有愚人如是
不用护带缚身躯?
……它会这样说。还有,
樱花朵朵
高树飘零落
又需汽油多)
牛顿坐在桌旁,出神地看着墙壁,直到一阵敲门声把他拉回现实。
一个精明干练的小个儿男人站在门口。他身穿黑雨衣,手里抱着个纸板箱,冲牛顿露出灿烂的微笑。
“您就是,”他看了看手头的一张纸,“帕兹法先生?”
“帕西法。”牛顿说,“中间的S不发浊音。”
“真是非常抱歉。”那人说,“我仅在纸面上见过这个名字。那么好吧,这应该是寄给您和帕西法夫人的。”
牛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有帕西法夫人。”他冷冷地说。
那人摘下圆顶礼帽。
“哦,我深表同情。”他说。
“我是说……好吧,有人这么称呼我母亲。”牛顿说,“但她还活着,只是住在多尔金。我没结婚。”
“真奇怪。这封信写得,呃,相当明确。”
“你是谁?”牛顿说。他只穿了长裤,站在门廊上感觉有点凉。
那人笨拙地挪了下纸箱,从内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交给牛顿。
上面写道:
吉尔·巴狄康姆
罗伯、罗伯、雷德费恩和贝昌斯律师事务所
普雷斯顿市丹迪克议事所13号
“哦?”牛顿礼貌地说,“我能帮您什么忙吗,巴狄康姆先生?”
“您可以让我进去。”巴狄康姆先生说。
“您不是来发传票什么的吧?”牛顿说。昨晚的事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他的记忆中,每当他以为能一探究竟时,就会发生变化。但牛顿隐约记得毁坏了某些东西,可能因此面临某种形式的处罚。
“不。”巴狄康姆先生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一点伤害,“事务所有别人干这种活儿。”
他从牛顿身边走过,把箱子放在桌上。
“说实话,”他说,“我们对此都很感兴趣。贝昌斯先生差点儿亲自前来,但最近他的身体不太适合长途旅行。”
“您看,”牛顿说,“我真是一点都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这个,”巴狄康姆先生把箱子推过来,脸上露出的笑容可以跟准备表演魔术的亚茨拉菲尔媲美,“是您的。有人想把它给您。这一指示非常明确。”
“一件礼物?”牛顿说。他警惕地看着用胶带粘好的纸板盒,从厨房抽屉里翻出一把利刃。
“我想更像是一件遗赠。”巴狄康姆说,“您看,这东西我们已经保管了三百多年。抱歉,是我说错什么了吗?要是我的话,就把手指放到水龙头底下冲一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牛顿说。一阵寒意伴随着疑虑爬上心头。他嘬了嘬刚被割破的手指。
“这是个有趣的故事。您不介意我坐下来吧?当然,我也不清楚所有细节。毕竟我十五年前才进入这家事务所,但……”……当盒子被小心送达时,它只是家很小的律师事务所。雷德费恩、贝昌斯和两位罗伯都还是遥远的未来,更不用说巴狄康姆先生。一位努力打拼的律所职员接到这个包裹,惊奇地发现在盒子上面用麻线系着一封信,收信人就是他自己。
信中包含明确指示,以及今后十年中将要发生的五件趣事,如果一位头脑灵活的年轻人把它们运用得当,就能获取足够资金,让他的法律事业蒸蒸日上。
他所要做的,只是保证这个盒子在三百余年中,得到妥善保管,然后送往一个指定地址……
“……当然几个世纪以来,这家事务所曾数度易手。”巴狄康姆先生说,“但这盒子素来都是有形资产的一部分。”
“我没想到十七世纪就有亨氏婴儿食品了。”牛顿说。
“那只是为了保证它在车里不受磕碰。”巴狄康姆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