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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浇水是因为要帮你散热。”

“我怎么了?”

“应该是中暑了吧。”我说,“可能还需要口对口人工呼吸。”

“你敢?”

“嗯。”我点点头,“我确定你的意识完全恢复正常了。”

我把运动饮料拿给她,要她喝完。

这里不够阴凉,我想再找个地方,便问她能不能站起身。

但她双腿似乎无力,站不起身。

“我背你?”

“你疯了?”

“你需要阴凉的地方休息,我背你是权宜之计。”

“那我宁可死在炎热的地方。”

“你的运动饮料还有吗?”

“还剩一点。”她摇了摇手中的宝特瓶,“你要喝吗?”

“嗯。”我点点头,“因为我无言(盐)了。”

“神经病。”她直接喝光剩下的运动饮料。

我把刚贴着她额头的矿泉水喝掉,再去买瓶冰凉的矿泉水,

让她拿着贴额头或贴脸。

“幸好你中暑,我今天才不会无聊。”

“你竟然说幸好?”

“是啊,幸好你中暑,原本没事可做的我才可以急忙去买冰水和运动饮料,喂你喝还帮你降温,心里还想着如果你没醒过来就要送你去医院。有这么多事可以做和可以想,我就不会无聊了啊。”

“谢谢你。”她缓缓开口。

“不客气。”我笑了笑,“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让我背你去更阴凉的地方吧。”

“可是你说我体积大。”

“我哪有说?你的体积不大啊。”

“最好是。你明明觉得我体积大。”

“不管明明或暗暗,在我看来你很瘦啊。”

她没回话,好像正在思考。

我直接蹲下身,转头说:“上来吧。”

她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我双手钩着她的小腿肚,然后起身。

走了没多久,立刻有人让出阴凉的角落,还给了垫子和抱枕。

我让她躺下,折了几张报纸充当扇子,帮她扇风。

“为什么说我很像花?”她问。

“因为突然想起一句话。”

“哪句?”

“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美丽,你像花儿一样盲目。”

“这是泰戈尔的诗句。”

“嗯。但很适合形容你。”

她没回话,只是眼睛眨了一下。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仿佛看到一朵山野间的花,

毫无顾忌、盲目张扬、慵懒优雅地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