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年1月21日(第10/10页)
他伸手让我扶着他。我走到旁边,“您不用过来。”我说我弄错了,没有抢劫,屋里没有发生任何古怪的事。我转身走远。他还是跟着我,念叨我的名字,想抓住我——但他没能再碰到我。我当着他的面推上院子的门,他愣了一下。趁那空当,我飞奔进屋,关上大门,插上门闩,背紧紧靠在门上,脸颊贴着木头。
他拉门铃,昏暗的厨房里铃在响,他发红的脸贴在门玻璃上,合着手掌冲黑暗里张望,喊我的名字,喊仆人来。过了会儿,他走开了。我保持靠门的姿势又站了一会儿,才贴着地砖爬到爸爸的书房,眯眼朝百叶窗外看。他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写着什么。他写了一行字,看看手表,瞥了眼这栋阴沉的大宅,看了看四周,缓缓离开。
那时我才想起杰尔夫太太。她已踪影全无。我轻轻朝厨房走去,门没有上锁,她也许是从这里走的。她定是被我跑去找警察,还朝屋子比画,给吓跑了。可怜的人!我想象她今晚听到警察的脚步声,吓得直冒汗的样子——就在昨晚,她还和我一样,对着一片虚无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