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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忠诚的,

阿历克斯·沃尔夫

这是一个疯子写的信。礼貌的称谓,正确的文法和标点,却企图把绑架一个无辜孩子描述得正义凛然……现在范德姆知道了,沃尔夫的内心深处已经疯了。

而比利在他手上。

范德姆把纸条递给贾法尔,后者用颤抖的手戴上眼镜。沃尔夫离开船屋时带上了艾琳。强迫她配合他应该不难:他只需要用比利作为威胁,她就无能为力了。但绑架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他们去了哪里?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贾法尔不加掩饰地哭起来。范德姆说:“谁受伤了?谁流血了?”

“没人动粗。”贾法尔说,“我想芳塔纳小姐把手割伤了。”

而她把血抹在比利的地图册上,把它留在椅子上。这是一个记号,传递着某种信息。范德姆把书拿在手里,让它自然落下。他立刻看见埃及地图上有个污渍一样、画得很简略的红色箭头。箭头指着阿斯尤特。

范德姆拿起电话,拨给总司令部。总台刚接通他就挂断了。他想:如果我汇报这件事,会发生什么?博格会命令一队轻步兵到阿斯尤特逮捕沃尔夫。会有一场打斗。沃尔夫会知道他失败了,会因为间谍罪被枪毙,更别提绑架和谋杀了——他会怎么做?

他是疯的,范德姆想,他会把我儿子杀了。

恐惧让他动弹不得。当然这正是沃尔夫想要的,他带走比利的目的就是这个,让范德姆动弹不得。绑架就是这个作用。

如果范德姆让军队参与进来,会有一场枪战。沃尔夫会因为想要泄愤而杀死比利。这样他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范德姆不得不孤身去追他们。

“给我拿两瓶水。”他吩咐贾法尔。仆人出去了。范德姆走进门厅,戴上他的摩托护目镜,然后找到一块围巾,把他的嘴和脖子包起来。贾法尔拿着水瓶从厨房出来。范德姆离开屋子来到摩托车前,把水瓶放在车筐里,爬上摩托车。他把车发动,让引擎高速旋转起来。油箱是满的。贾法尔站在他身旁,还在流着眼泪。范德姆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我会把他们带回来。”他把摩托车从撑架上移下来,骑到街上,朝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