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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时你已写信给我了。”史迈利提醒他。

杰里·威斯特贝涨红了脸。“对不起,”他说,“忽然排外和多疑起来。大概是因为在圈子外面的缘故:你连最好的朋友也不相信。就连陌生人也不如。”他又想用另外一个说法:“只是觉得老托比有点古怪。我不应该写这封信,是不是?违反规定。”他虽然尴尬,还勉强装出笑容。“后来我听到小道消息说,单位把你也辞了,因此我觉得更糊涂了。你不是在单独进行调查吧,老兄?不是……”他没有把话问完,不过,也许是没有说完。

他们分手的时候,史迈利轻轻地拉住他的肩膀。

“要是托比来找你,我想你最好别告诉他我们今天碰头的事。他是个好人,但他总是觉得别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怎么也不会想到要告诉他,老兄。”

“而且要是万一他在这两天找你,”史迈利继续说,他的口气表明这是万一情况,“你最好告诉我。那么我就可以证明你说得不错。我想起来了,别打电话给我,打这个号码。”

杰里·威斯特贝忽然急着要走,关于那个足球员在店里偷窃的消息不能再等。但是他把史迈利的卡片接过来时,还是奇怪地有点不好意思地斜视一眼问:“没有不对劲吧,老兄?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那笑容很难看。“不是同伙闹翻了吧?”

史迈利听了大笑,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杰里宽厚微驼的肩膀上。

“随时恭候大驾。”威斯特贝说。

“我不会忘记。”

“你瞧,我以为是你打电话给老板的。”

“不是我。”

“也许是阿勒莱恩。”

“我想是吧。”

“什么时候都行。”威斯特贝又说,“对不起,你明白。向安恩问好。”他犹豫地说。

“说吧,杰里,说出来吧。”史迈利说。

“托比说了她和比尔的事。我叫他闭上鸟嘴。没有的事吧,是不是?”

“谢谢你,杰里。再见。当然啦。”

“我就知道没有。”杰里高兴起来,举起手指表示道别,就走了,到自己的天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