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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会不会是法务省的相关人员在阅读文件时偷偷干的呢?”

“有可能。但也不能断定割走的那页文件上,一定记载了你要找的囚犯资料。”

“说的也是……”昭和十六年,伊濑觉得那个时期一定发生了什么。若果真如此,那割走这份记录的人就是想借此掩盖某些不可告人的真相。

“文件有没有借给法务省之外的人?或许那人割走记录后将文件还回来,还佯装毫不知情。”伊濑问。若有人与他抱有相同的目的来到这里,就完全有可能这么做。那人不仅阅读了相关记录,还要确保别人看不到这些记录。伊濑感到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对手在暗处潜行。

“文件被人带出去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朋友强调道,“这些毕竟是关系到人权的绝密文件,外人接触不到,更别说带出去了。就算是法务省内部人士,也只有相关负责人在必要时才能查看,而且还需要部长以上级别的长官盖章许可。”

伊濑闷哼了两声。他不认为自己的对手在法务省内部。但在绝对禁止外借的条件下,那一页文件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割走的呢?

“最近是否有人阅览过囚犯名簿?既然阅览这类文件需要严格遵守程序,那肯定会留下申请记录吧?”伊濑问。

“必须填写阅览申请表。你不会是想查看那张申请表吧?”

“当然想。你不会不给我看吧?”

“法务省内有人提出申请,最近的一次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申请人是行刑局长。”

伊濑大失所望。总不能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五年前阅览文件的行刑局长吧。一筹莫展的伊濑与朋友对视了一眼,朋友垂下了视线。

伊濑意识到,刚才朋友说的是“法务省内有人提出申请”。这就意味着,也许还有外面的人查看过文件。

“这些记录绝对不能给外面的人阅览吗?”伊濑再次确认道。

“我没有说绝对。”朋友声音微弱。

“哦?你刚才不是还说这样做是不允许的吗?”

“普通人是这样,但也有例外,比如担任法务委员的国会议员。法律赋予了这些人特权。”

“哦。”

“担任法务委员的国会议员是公务员,如果他们要求查看记录,我们是无法拒绝的。”

“最近有国会议员阅览过这些记录?”伊濑问。

“也不是最近。”

“是谁?”

“借阅申请表上写的是,千叶县第二区选出的议员镰野俊英。”

“什么?千叶县选出的议员?”一听到千叶县,伊濑就想起成田市的二宫健一。成田就在千叶县第二区。

“镰野议员是法务委员,他因公务而提出申请,我们没有理由不把文件借给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日期是十月二日。当月九日就归还了。”

“就是说,外借了一个星期?”

“没错。”

一周的时间足够他从容地割除其中一页了。

“在这前后,是否还有其他人外借过网走监狱的相关文件?”

“连阅览者都没有,更别提外借了。十年之间,除了刚才提到的那位行刑局长,法务省里都没有人看过这些东西。”

“所以可以推断,那页记录被割走的时间,正是镰野议员将文件外借期间,对吧?”

“从现实的角度看有些难以想象。但从理论上说,的确如此。”

“这些文件回归法务省时,你们没有检查过里面有无缺页吗?”

“没人会一页页地翻看这种东西,只能信任借阅者没有搞破坏。文件归还后,管理员做的只是将其放回原位。”

“那我去问问镰野议员吧。”

“镰野议员已经过世了。”

“什么?过世了?”

“两年前,因食道癌在K医院病逝。”

伊濑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鼓起最后的勇气说:“那我去问问镰野议员的家属吧,或许能查到点什么。”

“家属那边比较悬……我想还是去问镰野议员当时的秘书吧,这样把握更大一些。秘书应该知道镰野议员为什么会借那些东西。”

“怎么才能知道秘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