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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说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夜的九点到十点之间,对吧?”

“是的。”

“在那个时间段里,有没有车辆停在那一带?”

“车?您似乎对她是不是投河自杀存有疑问啊,但她的确是自杀。我们有长期办案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杀还是自杀。所以我们并没有按照他杀的思路进行调查,也没有在附近做走访调查。”警部补的语气显出不快。

“我也不是坚持怀疑是他杀,只是我多少了解一点这名妇人的情况,所以想稍微来问一问。”

“那很明显是自杀哦。犬守夜鸡司晨,论破案我们是行家,所以这些交给我们警察就行了。”

“啊,我并非是对警察持有怀疑,我只是觉得,山梨县的人居然会到那种地方投河自尽,总觉得有点奇怪。”

警部补好像觉得已没有回答的必要,所以并未回答修二。新闻记者吉田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那么,遗体是谁来认领的呢?”

“是死者的小叔子前来认领的。”

“他来这里时大约几点?”

“大概两点半左右。”

“两点半?这也太快了吧?”

“由于她手腕上缠着御岳道场的念珠,我们这儿一个曾在道场修行过的人看到后便联系了西山,于是我们立刻就查出了遇难者的名字,接着就跟她的小叔子所在的南部町取得了联系。”

“是这样知道的啊。”修二点点头,“晚报的新闻报道上不仅公布了这名妇人的身份,还解释说她患有神经官能症。这是她小叔子告诉警察的吗?”

“是的。然后我们直接将此信息公布给了报社。”

警察从一开始就认定是自杀,毫无任何怀疑。

“对了,警官先生,溺死者还有没有其他的随身物品?”修二问道。警部补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也就是钱包什么的。里面有一万日元。不过,这些已全部交给认领人了。”

“有没有行李之类?”

“行李?”

“她本人从山梨县刚来到东京,所以应该会带着装有随身用品的行李箱吧。”

“……没有那种东西。”

警部补将视线移向了天花板。他感到自己太大意了。

“她什么东西都没带,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一个要投河自尽的人没必要带大包小包去寻找自杀地点啊。大概是放在了投宿的地方了吧。”

“那她放行李的地方你们知道吗?是旅馆还是朋友家?”

“我们没必要调查这么多。”

“她的小叔子也没问这些吗?”

“没有,没有像您这么问。”

章鱼头警部补生气起来,他似乎很想对修二说,就连死者的亲属都没有如此追问,你这个只是有点熟人关系的人竟这么多管起闲事。

“我真惊呆了。”和修二一起从警察局出来的报社职员一面走一面对他说道,“章鱼头似乎被您的问题给难住了。怎么回事?那个死者身上存有他杀的疑点?”

对方到底是新闻记者,一脸热情。

“我也没有明确的看法,只是问问而已。”修二有些提防新闻记者。

“是吗?不过,您好像是有自己的一些看法啊。不妨碍的话,能不能给我讲讲?”吉田拿出了新闻记者的韧性。

“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以后有了的话我会跟您讲的。到时候我还想借您一臂之力呢。”修二对特意带自己来警局的这名记者抱有好感。

与记者分别后他思考起来。高森妻子行李的事情是他在询问警察时无意间想起来的,可那些东西究竟放在了哪里呢?她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带就来东京的。如果说她是在自己造访高森老家那段时间被带出来的话,她应该在东京的某处睡了一晚才对。

她的随身物品会不会仍留在西山御岳教的道场里?至此,修二觉得在西山遇上的三名男子与普陀洛教团之间必定有关系。

难道被带到东京的高森妻子在世田谷的普陀洛教支部里面待了一晚?她死亡地点附近的那条道路,就通往她丈夫暴毙的梅之丘与豪德寺之间的方向。